当前位置:首页 > 句子大全 > 哲理句子

鲁迅先生名言名句大全(精选100句)

2022-04-03互联网 哲理句子 手机版

1、鲁迅先生的名言警句

2、现在是多么切迫的时候,

3、我总以为倘要论文,最好是顾及全篇,并且顾及

4、奢侈和只是_种社会崩溃腐化的现象,决不是原因。

5、理想与现实,一定要冲突。——《致李秉中/1930年9月3日》,《全集12》

6、倘要完全的书,天下可读的书怕要绝无,倘要完全的人,天下配活的人也就有限。

7、郑君锋芒太露而昧于中国社会情形,蹉跌自所难免。-《致台静农/1932年6月5日),《全集12》

8、为人类的艺术,别的力量是阻挡不住的。——《写于深夜里),《且介亭杂文末编),《全集6》

9、文坛大须一扫,但多造敌人,别亦势所必至。《书信》(一九二九年七月八日)。《鲁迅全集》第九卷

10、人们因为能忘却,所以自己能渐渐地脱离了受过的苦痛,也因为能忘却,所以往往照样地再犯前人的错误。

11、中国一切旧物,无论如何,必定崩溃,……《书信》(一九二。年五月四日)。《鲁迅全集》第九卷

12、即使艰难,也还要做;愈艰难,就愈要做。改革,是向来没有一帆风顺的,冷笑家的赞成,是在见了成效之后,

13、我已决定不再彷徨,拳来拳对,刀来刀当,…一《两地书》(一九二六年十一月二十日)。《鲁迅全集》第九卷

14、我也对于自己的坏脾气,时时痛心,想竭力的改正一下。《两地书》(一九二九年六月一日)。《鲁迅全集》第九卷

15、以过去和现在的铁铸一般的事实来测将来,洞若观火!——《(守常全集)题记》,《南腔北调集》,《全集4》

16、青年又何能一概而论?有醒着的,有睡着的,有昏着的,有躺着的,有玩着的,此夕还多。但是,自然也有要前进的。

17、凡活的而且在生长者,总有着希望的前途。《华盖集·我观北大》(,一九二五年十二月十三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18、倘使对于黑暗的主力,不置一辞,不发一矢,而但向弱者唠叨不已,则纵使他如何义形于色,他其实乃是杀人者的帮凶而已。

19、这里我必得记念陈独秀先生,他是催促我做小说最着力的一个。——《我怎么做起小说来》,《南腔北调集》,《全集4》

20、现在的有些公论家,自以为中立,其实却偏,…《华盖集续编·不是信》(一九二六年二月一日)。《鲁迅全集》第二卷

21、我向来的意见,是以为倘有慈母,或是幸福,然若生而失母,却也并非完全的不幸,他也许倒成为更加勇猛,更无挂碍的男儿的。

22、权力者的砍杀我,确是费尽心力,而且它们有叭儿狗,所以比北洋军阀更周密,更厉害。——《致曾白/1936年4月旧》,《全集13》

23、反对教师无端使劲,像填鸭似的来硬塞学生,…《(死魂灵)第二部第一章译后附记》(一九三六年二月)。《鲁迅译文集》第九卷

24、生在现今的时代,捧着古书是完全没有用处的了。《集外集拾遗·老调子已经唱完》(一九二七年二月十九日)。《鲁迅全集》第七卷

25、古之师道,实在也太尊,我对此颇有反感。我以为师如荒谬,不妨叛之,……《书信》(一九三三年六月十八日)。《鲁迅全集》第十卷

26、我不爱江南。秀气是秀气的,但小气。听到苏州话,就令人肉麻。此种言语,将来必须下令禁止。——《致萧军/1935年9月旧》,《全集13》

27、魂灵被风沙打击得粗暴,因为这是人的魂灵,我爱这样的魂灵;我愿意在无形无色的鲜血淋漓的粗暴上接吻。一一《一觉》,《野草》,《全集2》

28、时间就是性命。无端的空耗别人的时间,其实是无异于谋财害命的。《且介亭杂文·门外文谈》(一九三四年八月十六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29、在清党以后的里,讲是算犯大罪的,捕杀的网罗,张遍了全中国,……《二心集·序言》(一九三二年四月三十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30、批评家的职务不但是剪除恶草,还得灌溉佳花,——佳花的苗。《华盖集·并非闲话》(一九二五年十一月二十二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31、但自问数十年来,于自己保存之外,也时时想到中国,想到将来,愿为大家出一点微力,却可以自白的。——《致扬霁云/1934年5月22a》,《全集12》

32、中国的文明,就是这样破坏了又修补,破坏了又修补的疲乏伤残可怜的东西。《华盖集续编·记谈话》(一九二六年十月十四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33、我的杂感集中,《华盖集》及续编中文,虽大抵和个人斗争,但实为公仇,决非私怨,….《书信》(一九三四年五月二十二日)。《鲁迅全集》第十卷

34、现在(指反动时期——编者)正是这样的时候,不是救国的非英雄,而卖国的倒是英雄吗?鲁迅给萧军、萧红一九三五年一月四日的信。《鲁迅书简》

35、文章应该怎么做,我说不出来,因为自己的作文,是由于多看和练习,此外并无心得或方法的。《书信》(一九三五年六月二十九日)。《鲁迅全集》第十卷

36、是的,反革命者的野兽性,革命者倒是会很难推想的。《集外集拾遗.(解放了的堂·吉诃德)后记》(一九三三年十月二十八日)。《鲁迅全集》第七卷

37、只要一比较,许多事便明白;看书和画,亦复同然。《集外集拾遗·致(近代美术史潮论)的读者诸君》(一九二九年二月二十五日)。《鲁迅全集》第七卷

38、刻劳动者而头小臂粗,务须十分留心,勿使看者有畸形之感,一有,便成为讽刺他只有暴力而无知识了。《书信》(一九三四年四月五日)。《鲁迅全集》第十卷

39、使我自己说,我大约也还是一个破落户,不过思想较新,也时常想到别人和将来,因此也比较的不十分自私自利而已。——《致萧军/1935年8月24a》,《全集13》

40、人生苦痛的事太多了,尤其是在中国。记性好的,大概都被厚重的苦痛压死了:只有记性坏的,适者生存,还能欣然活着。——《导师》,《华盖集》,《全集3》

41、社会停滞着,文艺决不能独自飞跃,若在这停滞的社会里居然滋长了,那倒是为这社会所容,已经离开革命,……——《文艺与革命》,《三闲集》,《全集4》

42、奴才做了主人,是决不肯废去老爷的称呼的,他的摆架子,恐怕比他的主人还十足,还可笑。《二心集·上海文艺之一瞥》(一九三一年八月十二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43、晋朝已经是大重门第,重到过渡了;华胄世业,子弟便易于得官;即使是一个酒囊饭袋,也还是不失为清品。《坟·论!》(一九二五年七月十九日)。《鲁迅全集》第一卷

44、​人世间真是难处的地方,说一个人不通世故,固然不是好话,但说他深于世故也不是好话。有谁从小康人家而坠入困顿的么,我以为在这途路中,大概可以看见世人的真面目。

45、如果是战斗的无产者,只要所写的是可以成为艺术品的东西,那就无论他所描写的是什么事情,所使用的是什么材料,对于现代以及将来一定是有贡献的意义的。为什么呢?因为

46、泥土和天才比,当然是不足齿数的,然而不是坚苦卓绝者,也怕不容易做;不过事在人为,比空等天赋的天才有把握。这—点,是泥土的伟大的地方,也是反有大希望的地方。

47、真的猛土,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真的猛士,将更奋然而前行。《华盖集续编·纪念刘和珍君》(一九二六年四月一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48、许多人的随便的哄笑,是一枝白粉笔,它能够将粉涂在对手的鼻子上,使他的话好像小丑的打诨。《南腔北调集.连环图画辩护》(一九三二年十月二十五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49、自己就至今未能牺牲小我,怎能大言不惭。但总之,即使未能径上战线,一切稍为大家着想,为将来着想,这大约总不会是错了路的。——《致杨霁云/1934年4月24日》,《全集12》

50、我们的乏的古人想了几二千年,得到一个制驭别人的巧法:可压服的将他压服,否则将他抬高。而抬高也就是—种压服的手段,常常微微示意说,你应该这样,倘不,我要将你摔下来了。

51、青年又何能一概而论?有醒着的,有睡着的,有昏着的,有躺着的,有玩着的,此外还多。但是,自然也有要前进的。《华盖集·导师》(一九二五年五月十一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52、翻译的不行,大半的责任固然该在翻译家,但读书界和出版界,尤其是批评家,也应该分负若干的责任。要救治这颓运,必须有正确的批评,指出坏的,奖励好的,倘没有,则较好的也可以。

53、太炎先生曾教我小学,后来因为我主张白话,不敢再去见他了,后来他主张投壶,心窃非之,但当要没收他的几间破屋,我实不能向当局作媚笑。——《致曹聚仁/1933年6月18日》,《全集12》

54、这种漆黑的染缸不打破,中国即无希望,但正在准备毁坏者,目下也仿佛有人,只可惜数目太少。然而既然已有,即可望多起来,一《两地书》(一九二五年三月二十三日)。《鲁迅全集》第九卷

55、平生所作事,决不能如来世之意,但自问数十年来,于自己保存之外,也时时想到中国,想到将来,颇为大家出一点微力,却可以自白的。《书信》(一九三四年五月二十二日)。《鲁迅全集》第十卷

56、此辈(指反动派的御用文人——编者)心凶笔弱,不能文战,便大施诬陷与中伤,又无效,于是就诅咒,真如三姑六婆,可鄙亦可恶也。《书信》(一九三四年三月二十四日)。《鲁迅全集》第十卷

57、我看中国有许多智识分子,嘴里用各种学说和道理,来粉饰自己的行为,其实却只顾自己一个的便利和舒服,凡有被他遇见的,都用作生活的材料,一路吃过去,像白蚁一样,而遗留下来的,却只是一条排泄的粪。

58、我总觉得我也许有病,神经过敏,所以凡看一件事,虽然对方说是全都打开了,而我往往还以为必有什么东西在手巾或袖子里藏着。但又往往不幸而中,岂不哀哉。——《致章廷谦/1928年8月15日》,《全集11》

59、蝇子们,是最善于寻觅创伤的脚色,嗡嗡的叫,拼命的吸吮,一面又拉许多蝇粪在他的皮肤上,来证明他是怎样地一个不干净的东西。《准风月谈·别一个窃火者》(一九三三年八月八日)。《鲁迅全集》第五卷

60、所谓中国的文明者,其实不过是安排给阔人享用的人肉的筵宴。所谓中国者,其实不过是安排这人肉的筵宴的厨房。不知道而赞颂者是可恕的,否则,此辈当得永远的诅咒!——《灯下漫笔》,《坟》,《全集1》

61、俄国在一九一七年三月的革命,算不得一个大风暴;到十月,才是一个大风暴,怒吼着,震荡着,枯朽的都拉杂崩坏了,……《集外集拾遗.(十二个)后记》(一九二六年七月二十一日)。《鲁迅全集》第七卷

62、批判国粹主义等反动思潮只要从来如此,便是宝贝。即使无名肿毒,倘若生在中国人身上,也便红肿之处,艳若桃花,溃烂之时,美如奶酪。国粹所在,好不可言。《热风·随感录三十九》(一九一九年)。《鲁迅全集》第一卷

63、官威莫测,即使无论如何圆通,也难办的,因为中国的事,此退一步,而彼不进者极少,大抵反进两步,非力批其颊,彼决不止步也。我说中国人非中庸者,亦因见此等事太多之故。——《致曹聚仁/1935年1月17日》,《全集13》

64、大小无数的人肉的筵宴,即从有文明以来一直排到现在,人们就在这会场中吃人,被吃,以凶人的愚妄的欢呼,将悲惨的弱者的呼号遮掩,更不消说女人和小儿。《坟·灯下漫笔》(一九二五年四月二十九日)。《鲁迅全集》第一卷

65、凡有一人的主张,得了赞和,是促其前进的,得了反对,是促其奋斗的,独有叫喊于生人中,而生人并无反应,既非赞同,也无反对,如置身毫无边际的荒原,无可措手的了,这是怎样的悲哀呵,……一一《自序》,《呐喊》,《全集1》

66、严膏的战斗的文艺批评文写必须有批评:批评如果不对了,就得用批评来抗争,这才能够使文艺和批评一同前进,如果一律掩住嘴,算是文坛已经干净,那所得的结果倒是要相反的。《花边文学·看书琐记》(一九三四年八月二十二日)。《鲁迅全集》第五卷

67、来信又愤怒于他们(指反动派——编者)之迫害我。这是不足为奇的,他们还能做什么别的?我究竟还要说话。你看老百姓一声不响,将汗血贡献出来,自己弄到无衣无食,他们不是还要老百姓的性命吗?鲁迅给萧军、萧红一九三四年十二月六日的信。《鲁迅书简》

68、我做完之后,总要看两遍,自己觉得拗口的,就增删几个字,一定要它读得顺口,没有相宜的白话,宁可引古语,希望总有人会懂,只有自己懂得或连自己也不懂的生造出来的字句,是不大用的。《南腔北调集·我怎么做起小说来》(一九三三年三月五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69、口论友谊再说一遍:我乃党同而伐异。济私而不假公,零卖气力而不全做牺牲,敢卖自己而不卖朋友,以为这样也好者不妨往来,以为不行者无须劳驾:也不收策略的同情,更不要人布施什么忠诚的友谊,简简单单,如此而已。——《新的世故》,《集外集拾遗补编》,《全集8》

70、国防文学的作品是不会有的,只不过攻打何人何派反对国防文学,罪大恶极。这样纠缠下去,一直弄到自己无聊,读者无聊,于是在无声无臭中完结。假使中途来了压迫,那么,指导的英雄一定首先销声匿迹,或者声明脱离,…一《书信》(一九三六年五月二十五日)。《鲁迅书简》

71、我想,苦痛是总与人生联带的,但也有离开的时候,就是当熟睡之际。醒的时候要免去若干苦痛,中国的老法子是骄傲与玩世不恭,我党得我自己就有这毛病,不大好。苦茶加糖,其苦之量如故,只是聊胜于无糖,但这糖就不容易找到,……——《两地书·二》,《全集11》

72、雅要地位,也要钱,古今并不两样的,但古代的买雅,自然比现在便宜,办法也并不两样,书要摆在书架上,或者抛几本在地板上,酒杯要摆在桌子上,但算盘却要收在抽屉里,或者最好是肚子里。此之谓空灵。《且介亭杂文·病后杂谈》(一九三四年十二月十一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73、七日一报,十日一谈,收罗废料,装进读者的脑子里去,看过一年半载,就满脑都是某阔人如何摸牌,某明星如何打嚏的典故。开心是自然也开心的。但是,人世却也要完结在这些欢迎开心的开心的人们之中的罢。《准风月谈·帮闲法发隐》(一九三三年八月二十八日)。《鲁迅全集》第五卷

74、将来我死掉之后,即使在中国还有追悼的可能,也千万不要给我开追悼会或者出什么记念册。因为这不过是活人的讲演或挽联的斗法场,为了造语惊人,对仗工稳起见,有些文豪们是简直不恤于胡说八道的。结果至多也不过印成一本书,即使有谁看了,于我死人,于读者活人,都无益处,就是对于

75、从这一阶级走到那一阶级去,自然是能有的事,但最好是意识如何,便一一直说,使大众看去,为仇为友,了了分明。不要脑子里存着许多旧的残滓,却故意瞒了起来,演戏似的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惟我是无产阶级!《三闲集·现令的新文学的概观》(一九二九年五月二十二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76、《陶集》里有《述酒》一篇,是说当时政治的。这样看来,可见他于世事也并没有遗忘和冷淡,……由此可知陶潜总不能超于尘世,而且,于朝政还是留心,也不能忘掉死,这是他诗文中时时提起的。《而已集·魏晋风度及文章与药及酒之关系》(一九二七年七月二十六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77、军阀们也不是自己亲身在斗争,是使兵士们相斗争,所以频年恶战,而头儿个个终于是好好的,忽儿误会消释了,忽几杯酒言欢了,忽儿共同御侮了,忽儿立誓报国了,忽儿……。但我们的斗士,只有对于外敌却是两样的:近的,是不抵抗,远的,是负弩前驱云。《伪自由书·观斗》(一九三三年一月二十四日)。《鲁迅全集》第五卷

78、中国人的对付鬼神,凶恶的是奉承,如瘟神和火神之类,老实一点的就要欺侮,例如对于土地或灶君,待遇皇帝也有类似的意思。君民本是同一民族,乱世时成则为王败则为贼,平常是一个照例做皇帝,许多个照例做平民:两者之间,思想本没有什么大差别。所以皇帝和大臣有愚民政策,百姓们也自有其愚君政策。——《谈皇帝》,《华盖集续编》,《全集3》

79、今日文学最巧妙的有所谓为艺术而艺术派。这一派在五四运动时代,确是革命的,因为当时是向文艺载道说进攻的,你是现在却连反抗性都没有了。不但没有反抗性,而且压制新文艺的产生。对社会不敢批评,也不能反抗,若反抗,便说对不起艺术。故也变成帮忙加帮闲。《集外集拾遗·帮忙文学与帮闲文学》(一九三二年十一月二十二日)。《鲁迅全集》第七卷

80、北京有一班文人,顶看不起描写社会的文学家,他们想,小说里面连车夫的生活都可以写进去,岂不把小说应该写才子佳人一首诗生爱情的定律都打破了吗?现在呢,他们也不能做高尚的文学家了,还是要逃到南边来;象牙之塔的窗子里,到底没有一块一块面包递进来的呀!《集外集拾遗·文艺与政治的歧途》(一九二七年十二月二十一日)。《鲁迅全集》第七卷

81、我们要革新的破坏者,因为他内心有理想的光。我们应该知道他和寇盗奴才的分别;应该留心自己堕入后两种。这区别并不烦难,只要观人,省己,凡言动中,思想中,含有借此据为己有朕兆者是寇盗,含有借此占些目前的小便宜的朕兆者是奴才,无论在前面打着的是怎样鲜明好看的旗子。《坟·再论雷峰塔的倒掉》(一九二五年二月六日)。《鲁迅全集》第一卷

82、中国人但对于羊显凶兽相,而对于凶兽则显羊相,所以即使显着凶兽相,也还是卑怯的国民。这样下去,一定要完结的。我想,要中国得救,也不必添什么东西进去,只要青年们将这两种性质的古传用法,反过来一用就够了:对手如凶兽时就如凶兽,对手如羊时就如羊!那么,无论什么魔鬼,就都只能回到他自己的地狱里去。——《忽然想到》,《华盖集》,《全集3》

83、以为艺术是艺术家的灵感的爆发,像鼻子发痒的人,只要打出喷嚏来就浑身舒服,一了百了的时候已经过去了,现在想到,而且关心了大众。这是一个新思想(内容),由此而在探求新形式,首先提出的是旧形式的采取,这采取的主张,正是新形式的发端,也就是旧形式的蜕变,……《且介亭杂交·论旧形式的采用》(一九三四年五月二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84、清朝的开国之君是十分聪明的,他们虽然打定了这样的主意,嘴里却并不照样说,用的是中国的古训爱民如子,一视同仁。一部分的大臣,士大夫,是明白这奥妙的,并不敢相信。但有一些简单愚蠢的人们却上了当,真以为陛下是自己的老子,亲亲热热的撒娇讨好去了。他那里要这被征服者做儿子呢?于是乎杀掉。《且介亭杂文·隔膜》(一九三四年六月十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85、我们曾经在文艺批评史上见过没有一定圈子的批评家吗?都有的,或者是美的圈,或者是真实的圈,或者是前进的圈。没有一定圈子的批评家,那才是怪汉子呢。办杂志可以号称没有一定的圈子,而其实这正是圈子,是便于遮眼的变戏法的手巾。……我们不能责备他有圈子,我们只能批评他这圈子对不对。《花边文学·批评家的批评家》(一九三四年一月十七日)。《鲁迅全集》第五卷

86、不应该随和……会随和的,只有和事老。但这不随和,却又并非回避,只是唱着所是,颂着所爱,而不管所非和所憎;他得像热烈地主张着所是一样,热烈地攻击着所非,像热烈地拥抱着所爱一样,更热烈地拥抱着所憎——恰如赫尔库来斯(Hercules)的紧抱了个巨人安太乌斯(Antaeus)一样,因为要折断他的肋骨。《且介亭杂文二集·再论文人相轻》(一九三四年五月五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87、俄国大改革(即伟大的十月社会主义革命——编者)之后,我就看见些游览者的各种评论。或者说贵人怎样惨苦,简直不像人间;或者说平民究竟抬了头,后来一定有希望。或褒或贬,结论往往正相反。我想,这大概都是对的。贵人自然总要较为苦恼,平民也自然比先前抬了头。游览的人各照自己的倾向,说了一面的话。《集外集拾遗.(争自由的波浪)小引》(一九二六年十一月十四日)。《鲁迅全集》第七卷

88、我的坏处,是在论时事不留面子,砭锢弊常取类型,而后者尤与时宜不合。盖写类型者,于坏处,恰如病理学上的图,假如是疮疽,则这图便是一切某疮某疽的标本,或和某甲的疮有些相像,或和某乙的疽有点相同。而见者不察,以为所面的只是他某甲的疮,无端侮辱,于是就必欲制你画者的死命了。例如我先前的论叭儿狗,原也泛无实指,都是自觉其有叭儿性的人们自来承认的。《伪自由书·前记》(一九三三年七月十九日)。《鲁迅全集》第五卷

89、我十年以来,帮未名社,帮狂飙社,帮朝花社,而无不或失败,或受欺,但愿有英俊出于中国之心,将于未死,所以此次又应青年之请,除自由同盟外,又加入左翼作家联盟,……一九三。年三月二十七日的信。先生所揣测的过高。领导决不敢,呐喊助威,则从不辞让。今后也还如此。可以干的,总要干下去。一九三三年十月二十八日的信。我在过去的近十年中,……即使校对别人的译著,也真是一个字一个宇的看下去,决不肯随便放过,敷衍

90、尊孔,崇儒,专经,复古,由来已经很久了。皇帝和大臣们,向来息要取其一端,或者以孝治天下,或者以忠诏天下,而且又以贞节励天下。但是,二十四史不现在么?其中有多少孝子,忠臣,节妇和烈女?……还有,欧战时候的参战,我们不是常常自负的么?但可曾用《论语》感化过德国兵,用《易经》咒翻了潜水艇呢?儒者们引为劳绩的,倒是那大抵目不识丁的华工。《华盖集·十四年的读经》(一九二五年十一月十八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91、将文章当作古董,以不能使人认识,使人懂得为好,也许是有趣的事罢。但是结果怎样呢?是我们已经不能将我们想说的话说出来。韩愈苏轼他们,用他们自己的文章来说当时要说的话,那当然可以的。我们却并非唐宋时人,怎么做和我们毫无关系的时候的文章呢。即使做得像,也是唐宋时代的声音,韩愈苏轼的声音,而不是我们现代的声音。然而直到现在,中国人却还耍着这样的旧戏法。《三闲集·无声的中国》(一九二七年二月十六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92、作家和批评家的关系,颇有些像厨司和食客。厨司做出一味食品来,食客就要说话,或是好,或是歹。厨司如果觉得不公平,可以看看他是否神经病,是否厚舌苔,是否挟凤嫌,是否想赖账。或者他是否广东人,想吃蛇肉,是否四川人,还要辣椒。于是提出解说或抗议来——自然,一声不响也可以。但是,倘若他对着客人大叫道那么,你去做一碗来给我吃吃看!那却未免有些可笑了。《花边文学·看书琐记》(一九三四年八月二十二日)。《鲁迅全集》第五卷

93、在现在,有人以平民——工人——农民为材料,做小说做诗,我们也称之为平民文学,其实这不是平民文学,因为平民还没有开口。这是另外的人从旁看见平民的生活,假托平民的口吻而说的。眼前的文人有些虽然穷,但总比工人农民富足些,这才能有钱去读书,才能有文章;一看好像是平民所说的,其实不是;这不是真的平民小说。……如果工人农民不解放,工人农民的思想,仍是读书人的思想,必待工人农民得到真正的解放,然后才有真正的平民文学。《而已集·革命时代的文学》(一九二七年四月八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94、蔡先生确是一个很念旧知的人,……——《致章廷谦/1930年3月27日》,《全集12》1其时最惹我注意的是陈独秀和胡适之。假如将韬略比作一间仓库罢,独秀先生的是外面竖一面大旗,大书道:内皆武器,来者小心!但那门却开着的,里面有几枝枪,几把刀,一目了然,用不着提防。适之先生的是紧紧的关着门,门上粘一条小纸条道:内无武器,请勿疑虑。这自然可以是真的,但有些人——至少是我这样的人——有时总不免要侧着头想一想。半农却是令人不觉其有武库的一个人,所以我佩服陈胡,却亲近半农。——《忆刘半农君》,《且介亭杂文》,《全集6》

95、对于只想以笔墨问世的青年,我现在却敢据几年的经验,以诚恳的心,进一个苦口的忠告。那就是:不断的(!)努力一些,切勿想以一年半载,几篇文字和几本期刊,便立了空前绝后的大勋业。还有一点,是:不要只用力于抹杀别个,使他和自己一样的空无,而必须跨过那站着的前人,比前人更加高大。初初出阵的时候,幼稚和浅薄都不要紧,然而也须不断的(!)生长起来才好。并不明白文艺的理论而任意做些造谣生事的评论,写几句闲话便要扑灭异己的短评,译几篇童话就想抹杀一切的翻译,归根结蒂,于己于人,还都是可怜无益费精神的事,这也就是所谓聪明误了。——《鲁迅译著书目》,《三闲集》,《全集4》

96、……在生活的路上,将血一滴一滴地滴过去,以饲别人,虽自觉渐渐瘦弱,也以为快活。而现在呢,人们笑我瘦弱了,连饮过我的血的人,也来嘲笑我的瘦弱了。……乘我困苦的时候,竭力给我一下闷棍,……这实在使我愤怒,怨恨了,有时简直想报复。我并没有略存求得称誉,报答之心,不过以为喝过血的人们,看见没有血喝了就该走散,不要记着我是血的债主,临走时还要打杀我,并且为消灭债券计,放火烧掉我的一间可怜的灰棚。我其实并不以债主自居,也没有债券。他们的这种办法,是太过的。我近来的渐渐倾向个人主义,就是为此;……——《两地书·九五》,《全集11》

97、我一向很回避创造社里的人物。这也不只因为历来特别的攻击我,甚而至于施行人身攻击的缘故,大半倒在他们的一副创造脸。虽然他们之中,后来有的化为隐士,有的化为富翁,一有的化为实践的革命者,有的也化为奸细,而在创造这一面大纛之下的时候,却总是神气十足,好像连出汗打嚏,也全是创造似的。一一《伪自由书·前记》,《全集5》以史的唯物论批评文艺的书,我也曾看了一点,以为那是极直捷爽快的,有许多昧嗳难解的问题,都可说明。但近来创造社一派,却主张一切都非依这史观来著作不可,自己又不懂,弄得一塌胡涂,但他们近来忽然都又不响了,胆小而要革命。——《致韦素因/1928年7月22日),《全集11》

98、中国婚姻方法的缺陷,才子佳人小说作家早就感到了,他于是使一个才子在壁上题诗,一个佳人便来和,由倾慕——现在就得称恋爱——而至于有终身之约。但约定之后,也就有了难关。我们都知道,私定终身在诗和戏曲或小说上尚不失为美谈(自然只以与终于中状元的男人私定为限),实际却不容于天下的,仍然免不了要离异。明末的作家便闭上眼睛,并这一层也加以补救了,就是:才子及弟,奉旨成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经这大帽子来一压,便成了半个铅钱也不值,问题也一点没有了。假使有之,也只在才子的能否中状元,而决不在婚姻制度的良否。《坟·论睁了眼看》(一九二五年七月二十二日)。《鲁迅全集》第一卷

99、各种刊物,无论措辞怎样不同,都有一个共通之点,就是:有些朦胧。这朦胧的发祥地,由我看来……也还在那有人爱,也有人憎的官僚和军阍。和他们已有瓜葛,或想有瓜葛的,笔下便往往笑迷迷,向大家表示和气,然而有远见,梦中又害怕铁锤和镰刀,因此也不敢分明恭维现在的主子,于是在这里留下一点朦胧。和他们瓜葛已断,或者并无瓜葛,走向大众去的,本可以毫无顾忌的说话了,但笔下即使雄赳赳,对大家显英雄,会忘却了他们的指挥刀的傻子是究竟不多的,这里也就留着一点朦胧。于是想要朦胧而终于透漏色彩的,想显色彩而终于不免朦胧的,便都在同地同时出现了。《三闲集·醉眼中的朦胧》(一九二八年二月二十三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100、先前的有些所谓文艺家,本未尝没有半意识的或无意识的觉得自身的溃败,于是就自欺欺人的用种种美名来掩饰,日高逸,日放达(用新式话来说就是颓废),画的是裸女,静物,死,写的是花月,圣地,失眠,酒,女人。一到旧社会的崩溃愈加分明,阶级的斗争愈加锋利的时候,他们也就看见了自己的死敌,将创造新的文化,一扫旧来的污秽的无产阶级,并且觉到了自己就是这污秽,将与在上的统治者同其运命,于是就必然漂集于为帝国主义所宰制的民族中的顺民所坚起的民族主义文学的旗帜之下,来和主人一同做一回最后的挣扎了。所以,虽然是杂碎的流尸,那目标却是同一的:和主人一样,用一切手段,来压迫无产阶级,以苟延残喘。《二心集.民族主义文学的任务和运命》(一九三一年)。《鲁迅全集》第四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