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
2、如果还有
3、我冒昧地认为，世界经典著作中
4、《哈里真》，1946年11月17日，第。
5、《哈里真》，1925年10月，第335页。
6、《哈里真》，1947年2月2日，第3页。
7、《哈里真》，1938年2月12日，第2页。
8、《哈里真》，1939年11月4a，第311页。
9、《哈里真》，1942年1月18日，第5页。
10、《哈里真》，1942年2月1日，第27页。
11、《哈里真》，1947年3月9日，第58页。
12、《哈里真》，1935年5月11日，第99页。
13、《哈里真》，1935年6月1日，第125页。
14、《哈里真》，1942年4月5日，第107页。
15、《哈里真》，1946年2月24日，第19页。
16、《哈里真》，1946年3月31日，第59页。
17、《哈里真》，1946年3月31日，第63页。
18、《哈里真》，1946年9月1日，第285页。
19、《哈里真》，1947年3月23日，第79页。
20、《哈里真》，1947年9月7日，第311页。
21、《哈里真》，1931年7月16日，第181页。
22、《哈里真》，1934年9月21日，第253页。
23、《哈里真》，1935年12月7日，第341页。
24、《哈里真》，1935年1月25日，第399页。
25、《哈里真》，1935年6月29日，第156页。
26、《哈里真》，1936年5月16日，第111页。
27、《哈里真》，1936年8月29日，第226页。
28、《哈里真》，1937年10月9日，第292页。
29、《哈里真》，1939年1月28日，第438页。
30、《哈里真》，1940年8月18日，第253页。
31、《哈里真》，1940年8月25日，第260页。
32、《哈里真》，1942年7月26日，第238页。
33、《哈里真》，1946年10月6日，第338页。
34、《哈里真》，1946年10月6日，第344页。
35、《哈里真》，1946年7月28日，第236页。
36、《哈里真》，1946年8月25日，第281页。
37、《圣雄》，1952年，第三卷，第157页。
38、《圣雄》，1952年，第三卷，第349页。
39、《圣雄》，1952年，第五卷，第185页。
40、《圣雄》，1953年，第七卷，第389页。
41、《圣雄》，第一卷，1951年，第238页。
42、《哈里真》，1938年12月24日，第393页。
43、《哈里真》，1939年12月30日，第391页。
44、《哈里真》，1947年10月19日，第376页。
45、《哈里真》，1936年1 1月21日，第327页。
46、《青年印度》，1926年10月7日，第348页。
47、《一束过去的信》，1958年，第506-507页。
48、《来自耶罗伐达圣殿》，1957年，第66页。
49、《纺车的意识形态》，1951年，第86-88页。
50、没有个性就没有合作是一条正确的格言。
51、《哈里真》，1940年1月13日，第410 - 411页。
52、对个人是真实的事情，对社会也同样真实。
53、《圣雄甘地的演讲和文章》，第四版，第356页。
54、如果每个人靠劳动来生存，地球就会成为天堂。
55、你占有的越少，你需求的越少，你的感觉就更好。
56、《圣雄甘地的演讲和著作》，第四版， 第336-344页。
57、《圣雄甘地的演讲和著作》，第四版， 第353-355页。
58、《土布——为什么和怎么样》，1959年，第166页。
59、我们还将尽量增加产量，用于交换我们不能生产的 东西。
60、你一定要教导人民用双手劳动，让他们认识到劳 动的尊贵。
61、我知道其中没有我定义和理解的非暴力。但是胚芽 在那里。
62、《圣雄甘地——最后阶段》， 1958年，第二卷，第139页。
63、人应当生活在与他人的合作中，为了大家的共同 利益而劳动。
64、《圣雄甘地——最后的阶段》， 第二卷，1958年，第547页。
65、《圣雄甘地——最后的阶段》， 第二卷，1958年，第548页。
66、但我也不愿意印度是一个贫穷、匮乏、苦难、肮脏和混 乱的国家。
67、在我们同意使用机械力的想法之前，我们必须利 用一切有效的人力劳动。
68、土布经济完全不同于一般的经济。后者不注意 人的因素，前者充分关心人。
69、所有的人必须机会均等。给予机会，使每个人拥 有精神成长的同样可能性。
70、每个人都是台机器，但它应该保持油润，并适当 进行调整，这就是我努力想做的事。
71、每个村庄必须自给自足，能够处理自己的事务， 甚至做到捍卫自己，反抗整个世界。
72、自愿地顺从生计劳动，一定会给人们带来知足和健 康。真正的财富是健康，而不是金银财宝。
73、他们把物质满足设想为终极目标，即使在地球上 实现了这种天堂，也不会给人类带来满足与和平。
74、我不同意这种观点：计划经济的核心是中央集 权。为什么不分散权力，让他们自己去计划和集权？
75、我的目的是为村政府勾画出一个轮廓。这是基于个 人自由基础上的完善的民主。个人是政府的设计者。
76、最后，个人即是个体。这不排除依靠并接受来自 邻居或世界的帮助，这是一种自由和自愿的相互作用。
77、人的身体只能用于服务，而绝不是为了放纵。幸 福生活的秘密在于放弃。放弃是生命，放纵招致 死亡。
78、通过土布运动，我们竭力树立人的至尊地位，用以 取代控制人的机器的无上地位，机器是由动力驱动的。
79、但愿没有人试图为各阶级和各阶层的醒目差别 辩护，为王子和一贫如洗的人的差别辩护，说什么王 子需要
80、散布各处的众多水滴只会消失掉，相互联合起来 的众多水滴形成海洋。而海洋以其宽阔的胸膛承载 巨型轮船。
81、乡村化的印度比起城市化的印度，遭到外国侵略的危 险性要小，城市化的印度需要装备精良的陆军、海军 和空军。
82、合作成功的秘诀在于大家必须诚实，并懂得合作 的重要价值，还必须有一个明确的前进目标。大家合 作共同持有一笔钱，如果是为了赚
83、为什么更好？不是因为你今生的享乐更好，更好而是 因为你更好地享受到服务同胞的乐趣，在服务中你奉 献自己，包括身体、心灵和精神。
84、它招致死亡。另一方面，真正的经济学代表着社会公 正，它平等地促进所有人的福祉，包括最弱势的人群， 它是正当生活不可缺少的部分。
85、你不可能把非暴力建立在工业文明的基础上，但 可以建立在自足的乡村基础上……我设想的农村经 济，完全没有剥削，剥削是暴力的本质。
86、真理和非暴力形成了我的思想基础。我们的首 要责任是不要成为社会的负担，比如，我们应该依靠 自己。从这个观点来看，自给自足本身是一种服务。
87、被迫顺从雇主是一种奴役状态，自愿顺从父亲是 做儿子的荣耀。同样，人们被迫顺从生计劳动的法 则，会产生贫困、疾病和不满。这是一种奴役状态。
88、非暴力法则统治他和他的政府。他和他的村庄能够 反抗世上的强权。因为，支配每位村民的法则是为了 捍卫他和他的村庄的荣誉，他愿受尽磨难直到死亡。
89、如今，人的所有活动组成了一个不可分割的整 体。你不能把社会的、经济的、政治的和纯粹的宗教 活动分割为互不相关的部分。我不知道任何脱离人 类活动的宗教。
90、让我告诉你，古吉拉特语并不是一种很贫乏的语 言，没有贫乏到不能用它来写作长篇小说或俗称虚 构故事的文学作品。我们越少着迷在小说的王国 里，对我们越好。
91、限于某种程度上的休闲，才是必要的好事。神创 造人是要人靠劳动来吃饭。我担心将来人们可以生 产出我们想要的一切，包括从一个魔术师的帽子里生 产出我们的食物。
92、美国是世界上工业化程度最高的国家，还仍然没 有消除贫困和防止堕落。这是因为它忽视了普遍的 人力。它把权力集中在少数人的手里，这些少数人牺 牲多数人的利益积累财富。
93、就食物而言，印度有大片的丰饶土地，有足够的 水资源，没有人为的匮乏……应当教育公众成为自给 自足的人。一旦他们明白要靠自己的双腿站立，将会 震撼周围的世界。
94、换种说法，城市居民和农村居民应该在饮食、衣 着和其他生存条件方面平等。为了现在就实现这种 平等，人们应该生产自己的生活必需品，例如衣服、粮 食、住房、照明器具和水。
95、个人自由和互相依靠都是社会生活的根本。只 有鲁滨逊·克鲁索可以做到完全的自给自足。当一 个人尽量满足了他的基本需要时，他将寻求邻居的合 作来满足其他的需要。那就是真正的合作。
96、假定每个人都按这种方式生活，我们就立即达到了理 想的状况。不可能所有的人同时达到那种状况，但认 识到斯瓦德希真理的人，并把斯瓦德希付诸实际行 动，显然会期盼并加快那种幸福日子的到来。
97、如果你说的富裕是指每个人有充足的饮食和衣 服，他的心智受到培养和教育，我应该感到满足。但 我不喜欢往肚子里填塞过多的食物，以致我消化不 了。我不喜欢拥有过多的东西，以致我根本用不着。
98、真正的经济学绝不会和最高的伦理准则产生冲 突，就像所有真正名副其实的伦理学，同时也必须是 高尚的经济学一样。教导人们崇拜金钱、鼓励强者牺 牲弱者去积累财富的经济学是错误和沉闷的科学。
99、身体需要的食物应该来自体力劳动，对于精神文 化来说，脑力劳动是需要的。劳动分工是必要的，但 它是将不同种类的体力劳动分工，而不是把脑力劳动 限制在一个阶级，体力劳动限制在另一个阶级。
100、假设有几位美国的百万富翁来到我们国家，向我 们提供所有的食物，恳请我们不要工作，允许他们大发 慈悲，我会直截了当地拒绝接受他们善意的帮助…… 尤其是因为它击中了我们生存法则的基础。
101、让我们牢记合作应该建立在严格的非暴力基础 上。从来没有暴力合作获得成功的例子。希特勒是 暴力合作的典型例子。他也徒劳地谈论合作，把合作 强加在人们身上，每个人都知道德国最后被引向了 何处。
102、绝不要以为经济平等是指每个人拥有等量的世 俗财物。然而，它的确是指每个人有合适的房子，有 足够的均衡食物，还有足够的土布衣服用来遮体。它 还意味着现今残酷的不平等将被纯洁的非暴力方法 根除。
103、自给自足是个重要的词……如果农民的基本需 求不能自给自足，如果不能依靠自己的力量来解决由 于意见不同而产生的内部分歧，如果不能抵御疾病、 防止小偷和强盗带来的外界危险，农民们将被消灭。
104、这也许是一个不可企及的理想，但我们不必因此 停止为它而奋斗。即使我们没有实现奉献的完整法 则，即我们生存的法则，为了每日的食物，我们也应从 事足够的体力劳动，为达到这个理想我们还要走漫长 的路。
105、如果印度也试图把新社会建立在暴力合作的基 础上，这是件悲哀的事情。通过暴力来获取好处会导 致个体的毁灭。只有当非暴力不合作的说服力，如 爱，带来变化时，才能保护个体的基础，并且保证这个 世界真正永久的进步。
106、我不相信绝对的一致。从字面意义上说，所有的 人生来平等和自由不是自然的法则。例如，不是每个 人生来智力一样。但是如果才智出众的人们，不是牺 牲别人来谋取自己的发迹，而是服务于那些智力不如 他们的人，这才体现了平等的方针。
107、《印度教徒》，1946年6月28日 我们所寻求的最终目标是人类的幸福，并拥有着 精神和道德的充分成长。我把形容词道德的看成 是精神的同义词。在分散化的原则下，可以达到这 项最终目标。中央集权作为一种体制与非暴力的社 会结构是互不相容的。
108、依我看，如果印度沿着非暴力的路线进化，她将 不得不把许多事物分散化。没有适当的武力，中央集 权就无法维持和防御。简单的家居，窃贼没有什么可 偷的，也就不需要有人来维持治安。富人的住处需要 严密的看守来防止强盗。大型工厂也一定是这样。
109、我的想法是乡村自治是完全的共和体，它自己的 基本需要不会依靠邻村，其他的东西可以和许多其他 的村庄相互依赖。这样的话，每个村庄将首先关心的 是生产自己的粮食和做衣服用的棉花。村庄应该保 留畜牛，以及供成人和孩子娱乐的活动场所和操场。
110、我确信，如果印度准备赢得真正的自由，通过印 度，世界也将获得真正的自由，那么迟早人们会认识 到，大家必须居住在乡村而不是城镇，居住在茅屋而 不是宫殿。生活在城市和宫殿里的数千万人绝不可 能彼此相安无事。他们没有可以依赖的，只能求助暴 力和谎言。
111、斯瓦德希是存在于我们内心的一种精神，它约束 我们利用自己身边的事物。而不是利用和服务遥远 的事物，比如宗教，为了符合这项规定，我必须把自己 的信仰局限于祖先的宗教。这就是利用了我最接近 的宗教环境。如果我发现它有缺点，我会通过清除它 的缺点来服务于它。
112、我完全赞同这个主张，即开发某个国家的原材 料，忽视更强大的人力潜能的任何计划都是畸形的， 绝对不可能建立人人平等的社会…… 真正的计划在于最好地利用印度的全部人力，向 印度无数的村庄分配初级产品，而不是送往国外，再 用难以置信的价格重新买回成品。
113、俄罗斯已经达到了对工业化的神化，我考察那里 的生活，并不合我的心意。引用圣经里的话：如果他 赢得了整个世界却失去了灵魂，又有什么用呢？用现 代的术语来说，丧失人的个性，成为机器上的齿轮，有 损于人的尊严。我希望每个人成为社会中精力充沛 的、全面发展的成员。
114、我相信独立的印度面对一个呻吟的世界，唯一能 履行的责任是过着简朴但高尚的生活，发展无数的农 舍，与世界和平相处。建立在拜金主义强加在我们身 上的，以快节奏为基础的繁杂的物质生活，与高尚的 思想是不相容的。只有当我们学会高尚生活的艺术 时，生活才可能是美好的。
115、你知道，亚当·斯密在《国富论》中先是制定了 支配经济现象的某些原理，然后描述了某些防止经 济规律自由发挥作用的干扰因素。其中主要的 干扰因素是人的要素。现在土布运动的整个经 济依靠人的要素。我们必须克服亚当·斯密的 单纯的经济动机，即人类的自私构成的干扰因 素。
116、《古兰经》或《圣经》上有任何这类的描写？离开了《圣 经》，英语空洞无物。你知道一部《圣经》和一份莎士 比亚构成了英语的全部精华吗？离开了《古兰经》，阿 拉伯世界会被人遗忘。想想看离开了图尔西达斯，印 度教会是什么样子！从中你能找到像当今文学作品 那样对妇女的描写吗？
117、如果我们这么做的话，需求就会减少，我们的食 物会变得简单。我们应该为了生存去吃饭，不是为了 吃饭去生存。如果有人怀疑这项主张的准确性，不妨 尝试一下为了食物而劳动，他将从劳动的成果中吃到 天下最美味的食物，他的健康状况将得到改善，并且 他将发现他拥有的许多东西是多余的。
118、像动物那样住在肮脏又黑暗的地方。男人和妇女都 是自由的，靠他们自己的力量就能够反抗世界上任何 人。村庄里没有传染病、霍乱、天花，没有人无所事 事，没有人沉溺于奢侈的生活。每个人必须参与一定 的体力劳动……还可以设想有铁路、邮局和电报…… 《一束过去的信》，1958年，第505 -506页。
119、我构想的经济平等不是指每个人表面上拥有的 物品数量相等。它仅指每个人应该有足够的所需…… 大象需要的食物超过蚂蚁的一千倍，但这并不是不平 等的表现。因此，经济平等的真实含义是按需分 配。这是马克思的定义。如果一位单身汉要求的食 物和夫妻加四个孩子的家庭一样多，那就违背了经济 平等。
120、我在此处的描述不是绝对不可能。也许要花一 辈子的时间来建立一个这样的村庄。任何热爱真正 民主和农村生活的人可以从一个村庄开始进行尝试， 把它看作是他的世界和唯一的工作，他会得到好的结 果。他可以立即从乡村清洁工、纺织工、守夜者、医护 人员和教师做起。如果没有人接近他，他将满足于从 事清洁和纺织劳动。
121、我从不设想会有那样的时候——没有人比别人 更富裕。但我的确设想过这样的时候——富人不以 牺牲穷人为代价发财致富，穷人不再嫉妒富人。甚至 在一个最完美的世界里，我们也无法避免不平等，但 我们能够，而且必须避免冲突和痛苦。有无数的例子 说明富人和穷人可以十分友好地相处。我们一定要 增加这样的例子。
122、回归乡村的意思是明确地、也就是自愿地承认生 计劳动的义务和它包含的所有意义。但批评家说： 今日印度无数的儿童住在村庄，他们过着半饥饿的 生活。这个，哎呀，也是真的。庆幸的是，我们知道他 们的生计劳动不是出于自愿顺从的。如果可行，他们 可能会逃避体力劳动，如果在最近的城市里能找到食 宿，他们甚至会赶忙进城。
123、愿人们不要误解我。我不是要贬低脑力劳动的 价值，但它无论如何也补偿不了体力劳动。我们每个 人与生俱来应该从事的体力劳动是为了所有人的共 同利益。脑力劳动也许经常是无限优越于体力劳动， 但它绝不能代替体力劳动，就好像精神食粮远比我们 吃的粮食优越，但绝不能代替一样。离开了大地上的 物产，确实不可能有精神食粮。
124、当人一旦从追求简朴生活和高尚思想的理想中 堕落，他就要扩大他的日常需求。历史给出了这方面 的丰富证据。人的真正幸福在于知足。不知足的人， 无论他占有多少，他都是欲望的奴隶。的确，没有任 何奴隶会像欲望的奴隶那样不幸。所有的圣人都当 众断言，人可以是自己最坏的敌人，也可以是自己最 好的朋友。做自由人还是做奴隶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125、人生来不是过与世隔绝的生活的，他本质上是 社会动物，既独立又互相依靠。没有人能够或应该 骑在另一个人的背上。如果我们试图为这种生活创 造必要的条件，我们必然得出结论：社会的单元应该 是村庄，或是能够管理的一小群人。在理想的状况 下，作为一个整体，他们是自足的（在他们的基本需 要方面），并且靠互相的合作和互相的依靠联系在 一起。
126、明智的生计劳动任何时候都是社会服务最高级 的形式…… 把形容词明智的置于劳动之前，是为了说明为 社会服务的劳动必须有一定的目的。否则人们可以 说，每位劳动者都在服务社会。某种程度上说，他是 这样，但这里的意思远不止这些。一个人为所有人的 共同利益劳动就是服务社会，而且物有所值地报答了 他所得的酬金，因而，这种生计劳动并非不同于社会 服务。
127、我的确感到助长人去乞讨是件坏事。在没有给 乞丐提供工作和食物之前，我不会把他打发走。如果 他不工作，我就不给他食物，让他离开。身体有残疾 的人，如跛子和重伤者，应该由政府来帮助他们。然 而，有许多骗子假装瞎子乞讨，或者是真正的盲人在 乞讨。因此，许多盲人靠不正当的收入来致富。如果 能把他们安置到救济院，使他们免于这种致富的诱 惑，那将是一件好事。
128、一定程度上让身体感到和谐和舒适是必要的，但 超过了某个程度，就成为一种障碍而不是帮助。因 此，创造出无数的需求，并加以满足的理想好似一种 幻觉和陷阱。满足一个人的身体需求，甚至是狭隘自 我的智力需求，在退化为身体和智力的放纵之前，必 须在某个点上悬崖勒马。一个人必须安排好他的物 质和文化环境，以便不妨碍他为人类服务，他的所有 精力应专注于为他人服务。
129、我相信没有了真理和非暴力，只能是人类的毁 灭。我们只能在农村生活的简朴中，实现真理和非暴 力，这种简朴最充分地体现在纺车和它的含义巾。我 无须担心，当今世界是否走在错误的道路上。印度也 可能走上那条路，就像谚语中的蛾子围绕火焰飞舞得 越来越狂热，最后把自己烧成灰烬。努力保护印度， 通过印度保护整个世界避免这种命运，这是我义不容 辞的责任，直到我生命的最后一息。
130、如果所有的人为他们的食物而劳动，并且不多于 此，那么所有的人都会有足够的食物和休闲的时间， 就不会有人叫喊人口过剩。疾病消失了，我们四处看 到的惨状也没有了。这样的劳动将是奉献的最高形 式。无疑，人们运用身体或头脑可以做许多其他的事 情，但所有劳动将是出于对共同利益的热爱。这样就 不会有富人、穷人，不会有人居高临下，有人低贱卑 微，就不会有可接触者和不可接触者的分别。
131、像其他任何美好的事物一样，如果盲目崇拜斯瓦 德希，它也会被置于死地。我们一定要提防这种危 险。拒绝外国产品仅仅是因为它们产自外国，而把全 民的时间和金钱浪费在推销不适合本国的产品上，则 是可耻的蠢行，是对斯瓦德希精神‘的违背。但一位斯 瓦德希的真正信徒对外国人却没有恶意，他不会鼓动 别人去抵触任何人。斯瓦德希主义者不是狂热的仇 恨者，大公无私的原则根植在最纯洁的爱中。
132、人难道不能靠脑力劳动来维持生计吗？不行，身 体的需求必须由身体来供应。让凯撒的归凯撒也 许用在这里正合适。纯粹的精神劳动，也就是脑力劳 动，是为了心灵的，有它自己的满足。它绝对不能要 求付费。理想的状态是医生、律师等诸如此类的人员 仅仅为了社会利益工作，而不是为自己工作。遵从生 计劳动的法则将会带来一场社会结构方面的静悄悄 的革命。人的胜利将在于，用互相服务来取代生存的 斗争，用人的法则取代野蛮的法则。
133、因此，自给自足是指从事棉花的各种处理过程，种植 季节性的粮食作物和喂牛的饲料。除非能做到这一 步，否则仍会发生饥馑。自立( self-reliance)意味着合 作社(corporate organization)，村里的贤人仲裁内部 分歧，以确保矛盾得到解决。仅靠个人的努力保持清 洁是不够的，要靠全体村民对卫生和普通疾病的重 视。重要的是我们要教导农民团结起来才有力量，才 能保护他们的村庄免遭小偷和强盗的危害。这些最 好是由合作的非暴力方法来实现。但是如果工
134、建立在非暴力基础上的社会，只能由以村庄为单 位的群体组成，在这样的村庄里，尊严而和平地生存 的条件是自愿合作。一个用暴力来对付暴力的社会 将带来危机四伏的生活，或导致大城市和防御用的火 药库。从欧洲的状况来看，下述设想并非不合理，即 它的城市、巨型工厂和庞大的军备如此地紧密相关， 以至于任何一个不能离开另外两个独立存在。最接 近基于非暴力文明的途径是以往印度的乡村共和体 (Village republic)，我承认乡村共和体非常的粗糙。
135、公平分配的真正含义是每个人想办法供应他的 一切自然需求，除此之外没有多余。例如，某人胃口 不佳，他的口粮只需四分之一磅的面粉，另一个则需 要一磅，这两人都应该满足各自的需要。把这个理想 落实到现实中，整个社会秩序需要重新建构。基于非 暴力的社会不能培育出任何其他的理想。我们也许 不可能实现这个目标，但我们必须牢记在心，不停地 为接近这个目标工作。同样，当我们向着目标迈进 时，我们将获得知足和幸福，在那种程度上，我们也将 为非暴力社会的到来做出贡献。
136、我们自足后，就能把空闲时间用于为别人服务。如果 所有人自给自足，就没有人会穷困潦倒。在这种状态 下，不需要服务任何人。但我们还没有达到这个阶 段，因此我们要考虑为社会服务。即使我们成功地实 现了完全的自给自足，作为社会存在的人，我们还得 接受某些形式的服务。也就是说，人既需要自立又需 要互相依靠。为了维持社会的良好秩序，当依靠变得 必需时，它就不再是依靠而成为合作。合作美妙甘 甜。合作参与者不分强弱。每个人在别人面前都是 平等的。依靠中，人有种无助的感觉。家庭成员既依 靠自己也互相依靠，没有我的或你的之分。大家都是 合
137、我的非暴力不能容忍这样的想法：免费为一位健 康人提供食物，而这人还不曾以某种诚实的方式工作 过。如果我有权力的话，我会停止免费发放食品的 Sadavarta。它败坏了民族，助长了懒惰、游手好闲、 虚伪，甚至犯罪。这种错置的慈善没有为国家增加财 富，无论是物质上的还是精神上的。并且还给捐款人 造成一种错误的成就感。如果捐款者开放社会事业 机构，让男女们为他们工作，在一个健康、干净的环境 中，他们向这些男女们提供饮食，那该是多么美好和 英明！我个人认为从事纺织或任何棉花加工过程将 是一种理想的职业。但如果他们不从事这些职业，他 们可以选择任何其他的工作，唯有规则不变：不劳动 者不得食。 《青年印度》，1925年8月13日，第282页。
138、政治领域，我应当利用本地的机制，通过克服明 显的缺点来服务它们。经济领域，我应该只用我的近 邻生产的产品，通过提高效率和完整性来帮助这些产 业。有人认为如果把这样的斯瓦德希付诸到实践中， 我们就会进入太平盛世…… 绝大部分群众的赤贫，是由于在经济和产业生活 中背离了斯瓦德希，这种背离是灾难性的。如果没有 一样商品来自国外，今日的印度就是一片流淌着奶与 蜜的大陆。然而，她不是这样。我们贪婪成性，英国 人也一样。英国和印度的关系明显地奠基在一个错 误上…… 如果我们服从斯瓦德希的方针，那么你和我的责 任是在附近的人群中寻找能满足我们需求的人，假设 有需要健康职业的邻人，他们不知道怎样进行，我们 教会他们装备。到那时，印度每个村庄将成为自立或 自足的单元，与其他村庄交换的必需品仅仅是当地无 法生产的东西。这件事情也许听起来荒诞。是的，印 度是个荒诞的国家。当一位善良的穆斯林准备了纯 净水供饮用，另一人却仍然焦渴万分，这是荒诞的。
139、如果不是因为我相信，迄今为止，我们已经陷入 现代物质狂热的追求中，我们在进步的道路上正在走 下坡路，我就不会那么努力地张扬我的观点……古代 的理想是限制发财致富的活动。但这并不能制止所 有的物质野心，就像过去一样，乃至未来，我们之中仍 然会有人把追求财富当做。是生活的目标。但我们 总是把这种做法看作是从理想的状态中堕落……你 们不能同时服务上帝和财神，这是一条最珍贵的实用 真理。我们不得不做出选择。当今的西方国家，在物 质主义恶魔的脚下呻吟。他们道德水平的提高已经 受到阻碍。他们用钱来衡量进步。美国的富裕成为 标准。其他的国家妒忌它。我听到许多同胞说我们 想达到美国的富裕，但避免使用它的手段。我斗胆提 醒大家，假若真的去实施的话，注定会失败的…… 只有当我们的国家显示出比黄金更珍贵的真理， 比权力和财富更有威力的无畏，比热爱自我更宽广的 博爱，它才能成为一个真正精神性的国家。如果我们 只清除我们房屋、宫殿和庙宇中具有财富属性的东 西，并在其中展示具有道德属性的东西，我们就有能 力与联合起来的敌对势力作战，而无需承担庞大的民 兵的负担。让我们先来寻找神的王国和他的公正，不 可收回的承诺是：一切将加在我们身上。这些是真实 的经济学。愿你们和我珍惜它们，落实到日常生活 中去。
140、许多印度教徒宁可渴死也不愿喝一口穆斯林家中的 水。然而，一旦说服了这些荒诞的人们，他们的宗教 要求他们只穿戴印度生产的衣服，只吃印度生产的食 物，他们会拒绝任何其他的衣服和食物…… 经常有人极力主张，无论如何，印度在经济生活 中不能采用斯瓦德希。持这种反对意见的人没有把 斯瓦德希看作是一条生活的准则。对他们而言，斯瓦 德希只是一项爱国的努力——与自身利益相抵触时， 就没有必要坚持斯瓦德希。在此，我规定的斯瓦德希 是一条宗教纪律，一个人要全然不顾由于坚持斯瓦德 希而带来的身体上的困苦。在斯瓦德希的吸引下，损 失大头针或缝衣针不必惊慌失措，因为这些东西不是 印度生产的。一位斯瓦德希者将学会放弃使用数百 种他至今认为需要的东西…… 我愿劝告人们斯瓦德希是唯一与谦逊和爱的律 法一致的方针。我几乎连自己的家庭都不能服务，就 想着要开始服务于整个印度，这就是傲慢自大。最好 是把精力集中于家庭，通过服务家庭，我也在服务整 个民族，如果你同意的话，这也是在服务整个人类，这 就是谦逊，这就是爱，动机决定行为的品质，我也许为 了家庭而不顾及给别人造成的伤害。例如，我也许会 接受一份敲诈钱财的工作。因而，我自己富裕了，还 满足了家庭许多不正当的要求。这么做的话，我既没 有帮助家庭也没有帮助国家。或者，我认识到神赋予 我手脚仅仅是为了靠劳动来维持我和我的赡养人的 生计。我愿意立即简化我和我身边人的生活，在这种 情况下，我服务家庭却没有对其他任何人造成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