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
2、心说好，但脑说不。
3、民主制度的弱点在于
4、宇宙的内在美的反映。
5、我是艺术家的模特儿。
6、在这里我的任务完成了。
7、时，他才被眼前的情景所打扰。
8、我从不细想未来，它来得太快了。
9、我的犹太复国主义不排斥国际主义。
10、我自己也应该死了，但我还在这儿。
11、只有为别人而生活才是有价值的生活。
12、如果世界政府的想法不是现实的，那么，
13、赠希尔布(EmilHilb)的诗歌都不能加以分析。
14、一个快活的人会由于过分满足于现状而不去
15、我从未从我的科学工作中获得任何伦理价值。
16、多年来你是第一个告诉我你对我真实想法的人。
17、我没有任何特殊的才能，只有充满热情的好奇。
18、需要重视的是教育方法，而不是课程内容本身。
19、上帝给了我骡子般的顽强意志和相当敏锐的嗅觉。
20、德国犹太人在回到德国时其举止确实是极为糟糕。
21、躲避阿谀奉承的腐蚀效应的唯一办法是坚持工作。
22、小学的教师是开明的，没有偏见，对学生一视同仁。
23、没有人理解我，然而每个人都喜欢我，这是为什么？
24、一个人可以具有国际主义思想，而对他的同胞不冷漠。
25、深深地观察自然，那么你会对一切事物有更好的理解。
26、[我]必须到其他星球上去找[我]在地球上找不到的东西。
27、为了惩罚我对权威的蔑视，命运使我自己成为一个权威。
28、我不喜欢对某一件事发表意见，除非我知道精确的事实。
29、我想要火化，这样人们就不用来向我的尸骨顶礼膜拜了。
30、这所房子决不会成为一个朝圣者去朝拜圣人尸骨的圣地。
31、一个主要指向实现个人欲望的人生迟早会导向苦涩的失望。
32、伴随名声我变得愈来愈愚蠢，当然这是一个很通常的现象。
33、想象力比知识更重要。知识是有限的。想象力可囊括世界。
34、我没有吃够知识之树，虽然我的专业要求我必须经常吃它。
35、政治激情一旦被到处煽动起来，就一定会有它们的受害者。
36、不需要付出代价就能得到的东西，也就是没有价值的的东西。
37、人们在持续不断的张力下度过他的一生，直到长眠的那一刻。
38、我必须请你原谅，因为我还活在人间。但是，这将有法补救。
39、坚持学莫扎特的奏鸣曲。你爸爸也是通过它们学会理解音乐的。
40、我从来不是一个者。但假如我是的话，我也不会为此感到羞耻。
41、人格化的上帝的观念与我完全格格不入，在我看来甚至是幼稚的。
42、在完全同意后面横卧着某种差错，在一致的外衣下是潜藏的深渊。
43、几千年来，并且今天仍然把犹太人联系在一起的纽带，首要的就是
44、为何我不信任那个小单词我们，因为任何别的人都不能说他就是我。
45、任何政府，只要它带有堕落为专制政治的倾向，它本身就是邪恶的。
46、如果上帝创造了世界，他首先关注的肯定不是使它容易被我们理解。
47、铁托(Tit。)和斯大林的小步舞表明通向社会主义的途径并不温柔平静。
48、我断言，对宇宙宗教的体验是科学研究后面最强大的和最高尚的动力。
49、我确知仁慈的命运允许我在多年狂热的工作以后找到一两个好的想法。
50、如君使劲来拉琴，虽君完全有此权，还是关好玻璃窗，以免邻居来抱怨。
51、如君爱拉小提琴，日夜拉奏兴趣浓，劝君不要太喧闹，以免听者来嘲笑。
52、我只能从历史的和心理的视角来看待传统教义；它们对我没有别的意义。
53、我很少用语词思考。一个想法产生了，然后我才会试图用语词来表达它。
54、我相信简朴和谦逊的生活对每个人都有好处，不论是生理上还是精神上。
55、我相信，今后几年将会发生的事情比起过去几年所经历的困难要少得多。
56、今天宗教领域和科学领域之间的冲突的主要根源在于人格化的上帝的概念。
57、如果我当了总统，有时候我不得不对以色列人说一些他们不喜欢听的东西。
58、我不再拉小提琴了。随着岁月的流逝，我愈来愈不能忍受我自己的演奏了。
59、犹太复国主义是这样一种民族主义，它争取的不是权力，而是尊严和复兴。
60、是，我是一个老革命，……政治上我仍然是一座喷火的维苏威火山。
61、人生是一幅宏伟的挂毯。个人只是巨大、奇妙的图样中一根微不足道的细线。
62、在我名义下的许多东西都是从德文蹩脚地翻译过来的，或者是由别人杜撰的。
63、每一段回忆都染有就像事情发生在今天的色彩，因此就染有虚妄观点的色彩。
64、民族主义在我看来不过是把军国主义和侵略加以唯心主义合理化的一种文饰。
65、我恨我的肖像。瞧我这张脸。如果没有这东西[胡子]，我看起来就像一个妇人！
66、我很好，要想到我是在经历了纳粹主义和两任妻子之后而幸运地生存下来的人。
67、爱因斯坦教授请求您，在处理涉及他的出版物时，暂时就像他已经去世了那样。
68、正如[希腊]神话中能点石成金的人那样，一切与我相关的事情都成了报纸的喧闹。
69、或许是由于反犹太主义，我们才能作为一个种族而保留下来：至少我相信这一点。
70、我这类人一生中最重要的正是他想什么和他怎样想，而不是他做什么或遭受到什么。
71、虽然在思想中我试图使自己成为世界公民，但是在生性和倾向上我还是一个欧洲人。
72、这也是我的命运，公众对我的能力和成就的评价与实际情况的对照简直是怪诞可笑。
73、遗憾的是，我感到，不论是我的性研究能力和音乐才能都不适合接受您的友好邀请。
74、我坚信，[对一个对象或癖好的]爱是比责任感更好的教师——至少对我是如此。
75、如果你想过幸福的一生，那么就要把人生和一个目标相联系，而不是与人或物相联系。
76、有可能两者都是。我把自己看成一个人。民族主义是一种幼儿疾病。它是人类的麻疹。
77、在国际事务中做每一件事必须依据如下的观点：它是有助于还是有碍于世界政府的建立？
78、我的政治理想是民主。让每个人作为个人而受到尊重，而又不让任何人作为偶像被崇拜。
79、政治是在无政府状态和专制之间摆动的钟摆，它被循环呈现的、不断再生的幻觉所推动。
80、以色列是地球上唯一的犹太人有可能按照他们自己的传统观念形成他们的公众生活的地方。
81、只有创建一个以法律为基础的超国家制度来消除使用野蛮武力的方法，人类才能得到拯救。
82、我不相信个人的永生，并且我认为伦理道德仅仅涉及人际关系，在它背后没有超人的权威。
83、我们很可能比耶稣创造出更加伟大的业绩，因为《圣经》中对他的记载只是诗歌般的赞美。
84、我已经体验一切人际关系的变幻无常，也学会漠视种种世态炎凉，从而保证我心态的平衡。
85、比起创立一个犹太国来，我更愿意看到的是在和平共处的基础上与阿拉伯人达成合理协议。
86、为了年轻的国家实现真正的独立并保持独立，这个国家必须产生一批自己的知识分子和专家。
87、犹太复国主义确实代表了犹太人的一种新理想，即我们能够在现实存在中恢复犹太人的快乐。
88、被要求公开说明别人以你的名义说的东西，而你又不能为自己辩护，这确实是很可悲的处境。
89、俄国人……要给我一个和平奖，但我已拒绝了。那只会使我在这儿被称为布尔什维克。
90、已故的老人活在年轻人的心中。现在你在哀悼[母亲]，当你看到你的孩子时你是否感到这一点？
91、我并不试图想象一个上帝；在我们不充分的感官得以欣赏的限度内，我只满足于敬畏世界结构。
92、一个人的道德价值不是用他的宗教信仰来衡量的，而是要看他从大自然接受到什么样的感情冲动。
93、仇恨之箭也曾瞄准我，但它们从未射中我，因为不知为什么它们属于另一个与我毫无联系的世界。
94、在任何一块玉米地里，一旦条件合适，毒草可以和玉米一起生长。我相信，条件比土壤关系更大。
95、并非出于必要而去这样一个国家（在那里我的族人受到如此野蛮的迫害）旅行是违反我的心愿的。
96、在我们心灵中构思的观念，没有一个是同我们的五官无关的『也就是说，没有一个观念是神启的]。
97、尽管我有国际主义信仰，但我总是感到我有义务尽我所能地为被迫害和在道义上受压制的同胞辩护。
98、我们必须认识我们公认的传统中什么是有害于我们的命运和尊严的——并从而塑造我们的生活。
99、即使在今天，我仍有可能被看作一个有国际头脑的人，而不被归入两大强国集团，这也使我感到高兴。
100、对我来说，比起那些可怕的欧洲人来，我们的亲人似乎确实是更有同情心的（至少是比较不野蛮的）。
101、我自己受到了人们过分的赞扬和尊敬，这不是我的过错，也不是我应该得到的，而是命运的一种讽刺。
102、木以色列人应该选择英语而不是希伯来语作为他们的语言。这可能好得多，但他们是太狂热的宗教徒。
103、比起以暴力威胁犹太人生存的许多外部敌人来，物质主义的浅薄对犹太人的生存是远远大得多的危险。
104、自然界为个人的生命设定了极限，以致在生命终结时它可以像一件艺术品，对这一事实是否有某种不满？
105、音乐并不影响研究工作，但二者都从同一种渴望中得到滋养，二者在它们提供的放松作用方面相互补充。
106、假设一个不可知觉的神存在……并不使得理解我们在可知觉的世界中找到的规律性变得更加容易。
107、人们不知道在哪里可以从人类事务中得到快乐。可是我从犹太国家在巴勒斯坦出现一事得到我最大的欢乐。
108、我一生一直和客观事物打交道，所以对与人恰当地打交道并担任官职，我既缺乏天生的能力，也没有经验。
109、生活在这个伟大的时代，人们难以认识到自己事实上属于那个疯狂的、堕落的、夸耀它的自由意志的物种。
110、自从我充分认识到我们在世界各国中的危险不安的状况以来，我与犹太人的关系就成了我最强的人际联系。
111、以前我从未想到，我随便说出的每一句话都会被抓住并记录下来。否则，我就会更深地缩进我的蜗牛壳里了。
112、如果我们不必生活在不宽容、小心眼和粗暴的人们当中，我会第一个放弃一切民族主义而倾向于普遍的人性。
113、我想走的时候我就走。人为地延长生命是乏味的。我尽了我的一份力：这是该走的时候了。我会潇洒地离去。
114、我的现代音乐知识很有限。但有一点我敢肯定：真正的艺术的特征是有创造性的艺术家内心不能抑制的冲动。
115、拒绝作证必须基于这样的主张，即一个无辜的公民屈从这样的审查是可耻的，这一类审查违反了宪法的精神。
116、有些时候，世界的风气有利于合乎道德的事情。有时人们彼此互相信任，做好事。在别的时候，就不是如此。
117、这个放弃信仰（在这个词的正规意义上）的犹太人的状况就像是一个丢掉了外壳的蜗牛。他仍然是个犹太人。
118、听贝多芬[的音乐]我感到不舒服。我认为他太突出个人，几乎是赤裸裸地。还是让我听巴赫吧，然后还是巴赫。
119、对即席演奏和独奏来说，钢琴[比小提琴]适合得多；我每天弹钢琴。此外，现在对我来说，拉小提琴太费体力。
120、不管宇宙中有怎样的上帝和怎样的善，它必须通过我们来显示和表达它自己。我们不能站在一旁而让上帝去做。
121、在欧洲，音乐离通俗艺术和大众情感太远了，它已经成为某种类似于秘密艺术的东西，具有自己的惯例和传统。
122、如果我们地球上的境况最终变得难以忍受，我深信，一个国际政治组织不仅是可能的，而且是无条件地必要的。
123、我只是在数学和物理学方面通过自学而远远超出学校课程，在哲学方面也是如此，因为学校课程中也教授哲学。
124、选择少数个人给予无限的赞美，把超人的精神和品格的力量归于他们，我觉得这是不合理的，甚至是低级趣味。
125、只有当我们[犹太人]有勇气把我们自己看作一个民族时，只有当我们尊重我们自己时，我们才能赢得别人的尊重。
126、我们愚钝的族人面对着[哭]墙，他们的身体前后摆动，大声地祈祷着。这些人哀伤的目光中只有过去，没有未来。
127、在我看来，把政治带到科学事务中是不对的，而且也不应当要求个人为他们碰巧所归属的国家的政府的行为负责。
128、我对犹太国家将有好的发展抱有很大的信心，而且为地球上有一小块地方，在此我们的族人不被当作异类而高兴。
129、所有的哲学难道不像是用蜂蜜写的吗？它初看似乎是令人惊叹的，但当你再看它时就全都不见了。只留下了污斑。
130、人生中最美好的事情包括对相互关系有明晰的理解。人们只有以一种非常消沉的、虚无主义的方式才能否认这一点。
131、我多么希望有一个供那些明智和有善良愿望的人生存的岛屿！在眼下这种地方，甚至我也要成为一个狂热的爱国者！
132、既然我们内心的经验是由感觉印象的复制和组合而成的，那么在我看来，没有躯体的灵魂概念是空洞而没有意义的。
133、犹太人首要关心的事是支持文化生活。如果没有这种持续不断的学术活动，我们今天就不可能作为一个民族而存在。
134、没有德国犹太人，没有俄国犹太人，也没有美国犹太人。他们之间唯一的区别是他们的日常语言。事实上只有犹太人。
135、不论是谁，只要他具有在[科学]这个领域获得成功进展的深刻经验，他必定被对在存在中显示的理性的极度崇敬所推动。
136、在西欧国家没有这种[]歇斯底里，而它们的政府也没有被武力或颠覆活动推翻的危险，尽管没有受迫害或者甚至被流放。
137、要充分认识原创音乐中的伟大思想需要很高的艺术水准，以致人们能够作出一些变奏曲。[在西方，]时常建议写变奏曲。
138、各种各样的无稽之谈都加在我个人身上，许多巧妙编造的故事也没完没了。而我最珍惜和尊重的是那种确实真挚的东西。
139、当一只瞎眼的甲虫在一个弯曲的表面爬行时，它不知道它走过的路是弯曲的。我够幸运的是我知道甲虫所不知道的东西。
140、真理一词的意义按照我们探讨的是经验事实、数学命题或是科学理论而有所不同。宗教真理所传达的意思我完全不清楚。
141、对纳粹德国和日本的这场胜仗已经对我们的军人和军方态度产生了不健康的影响，这危及我们国家的民主制度和世界和平。
142、我们在地球这儿的情况是不可思议的。我们每个人到这儿作短暂访问，不知道为何而来，不过有时似乎是指向神圣的目的。
143、我热切同情在巴勒斯坦建立犹太人家园的事务，特别是那所尚未建立的大学。我将很高兴地为它做我力所能及的一切事情。
144、我真正感兴趣的问题是，上帝是否能够用不同的方式创造世界；换句话说，是否逻辑简单性的要求会承认自由有一个界限。
145、无论是在我弥留之际或之前，我都不会向自己提出这样的问题。自然界不是工程师或契约人，而我自己是自然界的一部分。
146、木辨别一个真正的共和国的标志不仅仅是它的政府形式，而且还有深深植根的对所有人同样公正和对个人尊重的那种感情。
147、紧张的智力工作和对上帝赐与的自然的研究将是引导我通过此生一切烦恼的天使，给我带来安慰、力量和不妥协的严密性。
148、近来我愈来愈强烈地意识到自己的局限性，因为自从广义相对论的几个推论经受住检验以后，我的同行对我的评价过高了。
149、在读哲学书时，我知道我像是一个站在一幅画前的盲人。我只能掌握归纳法，……思辨哲学著作都是我力所不及的。
150、我已毅然决定，当我的生命结束时，我会借助最少量的药物以求一死，到那时我将为满足我的这一悖于常理的心意而去犯罪。
151、我是到美国后发现了犹太民族的。我见到过许多犹太人，但是不论是在柏林或是在德国的其他地方，我都从未遇到犹太民族。
152、只有努力去充分理解自己的反对者的思想、动机和忧虑，从而能从对方的视角去看世界，在人类事务中明智地行动才是可能的。
153、当我研究我自己和我的思维方式时，我几乎会得出这样的结论：对我来说，想象力的天赋远比我吸收真正知识的才能更为重要。
154、我在血统上是一个犹太人，在国籍上是一个瑞士人，但在性情气质上是一个人，只是一个人，并不特别依附于任何国家或民族。
155、我感到我不能参加你策划的电视广播节目最后两分钟。在我看来，人们在他们最终解脱前如何度过最后的两分钟并不如此重要。
156、我提倡世界政府，因为没有其他办法能够消除人类有史以来最令人恐怖的危险。避免完全毁灭的目标必须优先于任何其他目标。
157、没有一个人在读《福音书》时会感觉不到耶稣的实际存在。耶稣的个性在每一个语词中搏动。在这样的生活中不存在什么神话。
158、国家是为人而建立的，但人不是为国家而生存的。……这就是说，国家应该是我们的仆从，而我们不应该是国家的奴隶。
159、这个思维世界（Gedan,kenwelt的发展是对好奇(w。nder)的不断摆脱。在我四五岁时，当父亲给我看一个罗盘时，我就经历过这种好奇。
160、就我个人而言，在接触到艺术作品时我体会到最大程度的愉快。它们提供给我的快乐感情的强度是我从任何其他来源都得不到的。
161、木所提议的国家军事化不仅立即给我们带来战争的威胁，而且也缓慢地但却是肯定地削弱我们国家的民主精神和个人尊严的基础。
162、有一些狂热的无神论者，他们同宗教狂热分子同样顽固，而这种顽固来自同一源泉。……他们都是听不到宇宙音乐的家伙。
163、犹太复国主义确实代表了犹太人的一种新理念，它能重新给犹太人生活以快乐。……我为我接受了魏茨曼的邀请感到高兴。
164、科学研究可以通过鼓励人们用因果关系来思考和看待事物而减少迷信。在更高级的科学工作的后面肯定有一种与宗教感情相类似的
165、受德国迫害的幸存者的悲惨遭遇是人类的道德良心削弱到什么程度的证明。今天的会议表明，并不是所有人都准备默默地接受恐怖。
166、只要我对他们有用，他们就逢迎我。但是当我试图为他们所不赞同的目标服务时，他们立即转而咒骂和诽谤我，以维护他们的利益。
167、在生命结束的时候，我们不应当为我们或为自己所爱的人而抱怨；相反，当勇敢和光荣地承受死亡时，我们可以在满意中回顾过去。
168、如果没有自己的工作，我会不想再活下去。……我已经老了且我个人并不一心想延年益寿——无论如何，这点是好的。
169、当我年轻时，我所想要的和期望的一切就是安静地坐在某个角落里做我的工作而不受公众的注意。但现在看看我的情况是什么样子。
170、我们的死亡并不是终结，如果我们还活在我们的孩子和下一代的心中。因为他们就是我们；我们的躯体只是生命之树上枯萎的树叶。
171、我如此深切地感到我自己是活着的万物的一部分，我并不是在这永恒之流中任何个人的具体存在的开始或终结最不被人关注的一个。
172、我对上帝的理解来自对在可知的世界中显示它自己的卓越智慧的深刻信念。人们可以用普通的术语把它描述为泛神论（斯宾诺莎）。
173、我父母确实曾为我担心，因为我开始说话比较晚，他们甚至为此咨询了医生。我不能说我多大开始说话——但肯定不小于3岁。
174、所有我们这些关注和平以及理性与正义的胜利的人必须敏锐地认识到，理性和正直的善意施加在政治领域事件上的影响是多么微小。
175、如此举世闻名但又如此孤独，这是一件怪事。但这却是事实，这种名望……正在迫使它的受害者处于防御地位，并导致孤立。
176、自从光的偏折的[观测]结果变得众所周知以后，对我的这种崇拜使得我感到自己像是一个的偶像。但这也是上帝的意志，它将会过去。
177、在我们可以参加的社团中，没有一个令我愿意献身于它，除非有一个真正的探索者协会，而这在任何时代都只有非常少的活着的成员。
178、我不是你认为的那样，是一个附庸风雅或好出风头的人，尤其是我不是你似乎认为的那样，能对直接相关的事情说出任何有价值的话。
179、我不认为哲学和理性自身是人通向可预见的未来的向导；可是，对挑选出来的少数人来说，它们将永远是为他们而设的最美丽的神殿。
180、我想知道上帝如何创造世界。我对这个或那个现象不感兴趣，对这个或那个元素的光谱不感兴趣。我想知道他的想法。其余都是枝节。
181、我相信斯宾诺莎的上帝，即在一切存在物的和谐中显示出自己来的上帝，但不相信那个把他自己同人类的命运和行为关联起来的上帝。
182、通往和平与安全的道路只有一条：建立超国家的组织。基于国家偏见的片面军备只会增加公众的茫然和疑惑，而不是提供有效的保护。
183、通过遣送犹太人到巴勒斯坦并给予他们健康的生存条件和正常的经济条件，犹太复国主义是一项富有成果的活动，它丰富了人类社会。
184、我不相信人性本身可以根本改变，但我确信有可能而且甚至有必要结束国际关系中的无政府状态，即使牺牲自主性对个别国家会有影响。
185、你对这一课题只有肤浅的知识，你却对自己的判断如此自信，这是十分奇怪的，甚至是不正常的。我很遗憾我不能抽出时间来奉陪一位业余
186、为知识而追求知识，几乎狂热地酷爱正义，对个人独立的渴望——这些都是犹太传统的特征，我要感谢我的福星，使我属于这个民族。
187、木从1月16日至18日，我必须在巴塞尔，那里将举行一个会议，商讨在巴勒斯坦建立希伯来大学一事。我认为对这一事业应当给予热情的合作。
188、今天伯克斯(R。bertBerks)先生向我展示了他为我制作的半身像。我高度赞赏雕像的造型，而且更赞赏它是一件体现了精神个性特征的艺术作品。
189、忠于民族是有局限性的；人们必须学会从世界的角度来思考。每个国家必须通过国际合作放弃它的部分主权。要避免破坏，就必须放弃侵略。
190、我的名字曾想被取为亚伯拉罕(Abraham)，跟我祖父一样。但我父母感到这个名字犹太味太浓，所以他们用了第一个字母A，取名阿尔伯特(Albert)。
191、犹太复国主义没有为德国犹太人免于灭绝给予有力的保护。但它确实给予幸存者以内在的力量庄严地承受大灾难，而不丧失他们健全的自尊。
192、甚至布贝尔(MartinBuber)也跑到德国并庆祝自己获得[1951年授予的]歌德奖。这些人是如此骄傲。我断然拒绝所有这些人，并在他们后面踢上一脚。
193、[纳粹]把犹太人看作不可同化分子，即不可能驱使他们无批判地接受，而这……威胁到他们的权威，因为犹太人坚持对民众的普遍启蒙。
194、在每一个真正的大自然研究者的内心都有一种宗教的崇敬感，因为他发现不可能设想他是第一个想出那些联系他的种种感觉的非常精妙之线的。
195、我们的行为应该基于这种永远存在的自觉，即人类在他们的思维、感情和行为方面都不是自由的，而是像运动中的星球一样受到因果性的约束。
196、我认为科学领域中一切精美微妙的思辨推测都源于深刻的宗教感情。……我也相信这种宗教……是当代唯一有创造力的宗教活动。
197、犹太人作为一个群体可能没有什么力量，但是他们单个成员的成就总和却是处处可观而有效的，尽管这些成就是在面对许多障碍的情况下作出的。
198、犹太宗教是……使日常生活升华的一种方式。……它不要求它的成员有一般意义上的信仰行为。由于这个理由，在我们的宗教观和
199、现在，我正在荷兰平静地坐着，之前有人告诉我德国的某些人把我看作犹太人的圣人。在斯图加特，甚至有海报把我排在最富有的犹太人的首位。
200、我认为建立工会……对巴勒斯坦是必要的。因为工人阶级不仅是建设工作的真正灵魂，而且是犹太人和阿拉伯人之间唯一真正有效的桥梁。
201、死亡是一种现实，……当主体不再通过他的行动影响环境时，生命肯定是结束了。……他不再能够在他的经验总和中增添一丁点了。
202、我既不是一个德国公民，在我身上也没有可说成是犹太信仰的任何东西。可是我乐意成为犹太人中的一员，即使我并不把他们看成上帝的特选子民。
203、作为一个公民，我所归属的国家在我个人生活中一点也不起作用。我把个人与国家的关系看作一种事务关系，就像一个人与人寿保险公司的关系那样。
204、在他们为伦理的善进行斗争时，宗教导师必定有器量放弃人格化的上帝的教义，也就是放弃过去曾把那么大的权力赋予教士的那个恐惧和希望的源泉。
205、尽管在日常生活中我是一个典型的独来独往的人，但我知道我属于由那些为真理、美好和公正而奋斗的人形成的无形团体，这一认识使我没有孤独感。
206、我对我们的未来作出如下决定：我将立即找一个职位，不管它是多么卑微。我的科学目标和我个人的自负都不能阻止我接受某个甚至是最低贱的职位。
207、我自己的生涯无疑不是由我自己的意志决定的，而是由我不能控制的各种各样的因素决定的，首先是那些神秘的腺体，自然在其中准备了生命的基质。
208、在我看来，犹太教几乎只关心生活中的道德态度和对生命的道德态度。……这种观念的本质，对我来说，就在于对一切生灵的生命持肯定态度。
209、今天，每一个从事发布可靠信息的事务的人有责任来启蒙公众。因为甚至一个有良心的人，如果没有可信的、实在的信息，也不能作出合理的政治结论。
210、如果我们不能找到与阿拉伯人真诚合作和真诚达成协议的方法，那么我们从我们两千年来所遭受的痛苦中没有学到任何东西，我们就该承受我们的命运。
211、如果有组织的宗教献身于动员它的信徒的善意和精力来反对日益高涨的偏执的潮流，那么它可以重新获得在上一次世界大战中所丧失的人们对它的尊敬。
212、如果我们清除掉后来附加在先知和基督的原始教义上的所有讲解，特别是那些神甫、牧师的讲解，那么留下来的就是能够治疗人类的一切社会疾病的训导。
213、当一群人患有集体精神错乱症时，人们应该站出来反对他们：但从长远来说，仇恨和苦难不能消灭一个伟大的和明辨是非的民族，除非他们自己为难自己。
214、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当时我35岁，从德国去瑞士旅行时在边界被拦住，他们问我的名字。在我想起我的名字以前，我不得不支支吾吾。我总是记性不好。
215、人类的精神进化愈是向前，我似乎可以愈肯定地说，通向真正的宗教虔诚的道路不是通过对生与死的恐惧以及盲目的信仰，而是通过对理性知识的努力追求。
216、一个有虔诚宗教信仰的人，对那些既不需要也不可能具有理性基础的超人的对象和目标的意义是深信不疑的。没有宗教的科学是瘸子，没有科学的宗教是瞎子。
217、每一个有天赋的人，他必定努力在为人类的服务中求发展。不能通过上帝要因人的罪过而惩罚人加以威胁，而只能通过追求人类本性中的至善来使人变得完善。
218、人们必须把他的时间在政治和方程式之间加以划分。但对我来说，我们的方程式要重要得多，因为政治只为了应付眼前的事，而我们的方程式却是为了千秋万代。
219、我将总是愉快地想起在您家中度过的时光，包括由于您的好客和您的工作使我开始了解波斯智慧的精华。因为我在血统上是东方人，我感到它们对我特别有意义。
220、人们原来设想我会成为一名工程师，但一想到要把我的创造力用到改善日常生活使之精益求精这类事情上，并令人恶心地以追求资本收益为目的，我就无法忍受的。
221、我真是一个孤独的旅行者，我从未全心全意地属于我的国家、我的故乡、我的朋友、甚至我亲密的家庭。面对所有这一切，我从未失去一种距离感和对孤独的需要。
222、做一个犹太人，毕竟首先意味着要承认并在实践上遵循《圣经》中规定的那些有关人道的基本教义——没有这些基本教义，健全的与幸福的社团就不可能存在。
223、我不是一个无神论者。我不知道我可否把自己说成是一个泛神论者。这个问题对于我们有限的心灵而言是太大了。我时常读《圣经》，但它的原始文本我仍然读不懂。
224、我是一个决定论者。因此，我不相信自由意志(FreeWill)。犹太人相信自由意志。他们相信人创造他们自己的生活。我在哲学上拒绝这种学说。在那方面，我不是犹太人。
225、另一件可笑的事情是到处把我本人看作一个布尔什维克，只有上帝知道为什么；或许因为我没有把《柏林日报》（BerlinerTageblatt）上所有的污泥浊水都当作牛奶和蜂蜜。
226、我们犹太人已有很多人到了那里[耶路撒冷]，又像通常那样彼此争斗。我实际上相当多地和所有这些有牵连，因为——如你所知——我已成为一个犹太圣人。
227、鉴于宇宙中的这种和谐——我以我的有限的人类心智认识到这种和谐——可是仍有人说没有上帝。但是，使我真正生气的是他们引用我的话来支持这种观点。
228、在俄国的制度中，每件事情都取决于那些手中掌握全权的少数人的性格。在当今俄国，个人的地位可描述如下：为了个人长远的经济安全，他要付出牺牲个人自由的代价。
229、当人们生活在精神失调的时代，当人们处在紧张和不平衡的时代，他们自己就变得心态紊乱，然后他们就可能追随一个心态紊乱的领袖。民主的最大弱点是经济上的恐慌。
230、我对世界上所有想人非非的人都是一块磁石，而他们也都对我感兴趣。我喜好的一种消遣是重构他们的思维方法。我真是对他们感到抱歉，这就是我试图帮助他们的缘由。
231、属于『宗教领域]的是对这样一种可能性的信仰：现存世界有效的规则是合理性的，也就是说，可以由理性来理解的。我不能设想一位真正的科学家会没有这种深挚的信仰。
232、如果人们考虑到经济和技术的状况，那么创建欧洲合众国就是必要的。这个联盟是否意味着牢固的和平，任何人都不能有任何把握地来加以预测。我认为，是比否更有可能。
233、害怕已导致我们的实践成了其他的文明人类所不能理解的事情，并使我们的国家受到嘲笑。我们还应该容忍那些渴望权力、试图用这样一种方式来获得政治利益的政治家多久？
234、当预期的日常生活过程被打断，我们认识到我们就像失事船只上的人，试图在无边大海中一块可怜的木板上保持他们的平衡，忘掉了他们来自何方，也不知道他们将漂向何处。
235、在柏拉图( Plat。)的时代，甚至更晚到杰斐逊(Jeffer-s。n)的时代，仍有可能将民主与那些有道德的精神贵族相调和：而今天的民主是基于不同的原则——即，别人不比我好。
236、如果我的相对论被证明是成功的，德国会声称我是德国人，而法国会宣告我是一个世界公民。假如我的理论证明是不正确的，那么法国会说我是德国人，而德国会宣告我是犹太人。
237、我从来不把安逸和享乐本身看作生活的目的——这样一种伦理基础我称之为猪圈的理想。……指引我的道路并时时给我力量使我能直面人生的理想一直是善、美和真。
238、每天我都上百次地提醒自己：我的精神生活和物质生活都基于别人（包括生者和死者）的劳动，我必须尽自己的力量，以便以同样的分量来报偿我已经接受了的和仍在接受的一切。
239、犹太民族是一群有共同历史、共同宗教传统和其他一些传统的人。他们由于共同的利益团结在一起，而这种共同利益是外部世界主要通过那种称作偏见的敌对态度所创造和维持的。
240、我的科学工作是受一种想要理解自然界奥秘的不可抗拒的渴望所推动，而不是受其他情感所推动。我对正义的热爱，以及对改善人类状况作出贡献的努力，和我的科学兴趣毫无关系。
241、犹太人像是一种不能凝聚的惰性气体，它只能通过依附于一种固定的物体而表现出一种实体的存在形式。这也适用于我。但或许我们的行动和坚持的能力恰恰在于这种化学惰性之中。
242、如果我又成了一个年轻人并必须决定如何谋生，我不会试图成为一个科学家、学者或教师。我宁可选择做一个管子工或一个小贩，希望以此求得在目前情况下还能得到的起码的独立性。
243、既然别人的态度并不通过大脑，那么，想通过讲道理的方式来使别人相信我们精神和智力的平等性是没有用处的。相反地，我们必须在社会上解放我们自己并满足我们自己的社会需求。
244、必须创建一个世界政府，它能通过法庭裁决来解决各国之间的冲突。……这个政府必须建立在由各个政府和国家批准的明确的宪法的基础之上，拥有对进攻性武器的唯一支配权。
245、一个竭力想在他的精神中注入人道主义理想的犹太人可以宣称他自己是一个犹太复国主义者而并不自相矛盾。人们必须感谢犹太复国主义的是，它是唯一的给予犹太人正当的自豪的运动。
246、我认为，教友协会这个宗教团体有最高的道德标准。据我所知，他们从没有作邪恶的妥协并且总是在良心的指引下行事。在我看来，特别是在国际生活中他们的影响是很有益也很有效的。
247、人类所做的和所想的每件事情都关系到满足他深切感受的需要和减轻痛苦。如果人们希望理解精神运动及其发展，就必须经常牢记这一点。感情和渴望是在人类一切努力和创造背后的动力。
248、个人的一生，只有在它有助于促使每一个活着的生命更加高尚和更加美好的情况下才是有意义的。生命是神圣的，这就是说，它具有至高的价值，对于它来说，一切其他价值都是次要的。
249、如果我不是一个物理学家，我或许会成为一个音乐家。我时常在音乐中思考。我在音乐中做我的白日梦。我从音乐的角度来看我的生活。……在生活中我从我的小提琴得到最大的乐趣。
250、每一件事物决定于……我们所不能控制的一些力量。不论是昆虫还是星球都是被决定的。人类、植物或宇宙尘埃——我们全都按照远处一个看不见的风笛手吹奏的神秘旋律而舞蹈。
251、我能想到的只有像甘地那样的不合作的革命方式。每一位受到那个委员会传讯的知识分子都应当拒绝作证；也就是说，他必须准备坐牢和经济破产，……为了他的祖国的文明幸福的利益。
252、普通的成年人从不思考时空问题。……而我恰恰相反，我成长得如此迟缓，以致直到成年之后才开始对空间和时间感到好奇。然后，我比其他任何成年人或儿童都更深入地钻研这个问题。
253、如果西方列强阻止了希特勒领导下的德国侵略成性的法西斯主义，东欧决不会成为俄国的掠物。西方列强严重的错误使他们后来必然要求俄国帮忙。公民没有义务对自己的政党成员身份作出说明。
254、我们必须记住这个难以取得的教训：在世界事务中，如同在其他一切事务中一样，只有当我们的行为是建立在正义和法律的基础之上而不是依靠赤裸裸的武力威胁时，人类的未来才是可以忍受的。
255、我会要求将保留犹太民族性或任何其他民族性作为目标本身，在这个意义上我不是一个犹太人。相反，我看到了作为一个事实的犹太民族性，而且我认为每一个犹太人必须从这个事实中有所收获。
256、虽然科学结果确实与宗教或道德的考虑完全无关，但是那些在科学中作出伟大的创造性成就的人全都感染了真正的宗教信念，即相信我们的这个宇宙是完美的并且对于理性地追求知识是有回应的。
257、正是宗教传统中的这种……符号内容可能会同科学产生冲突。……因此为了保存真正的宗教，至关重要的是，避免在那些对于追求宗教的目的实际上并非真正必要的问题上发生冲突。
258、我从不相信人格化的上帝，我不但从不否认这一点，而且还明确地表达过这种观点。如果在我心中有某种可称为宗教性的东西，那么，它就是那种对于迄今为止科学所能揭示的世界结构的无限敬佩。
259、给我的询问信、邀请信和请求信是如此可怕地如雪片般飞来，以致晚上我梦见我在地狱里被火烧，而邮差就是魔鬼，不断地向我吆喝，把一束新的信件猛掷在我头上，因为我还没有答复以前的来信。
260、这个新国家的领导人所表现出来的智慧和节制使我相信，基于富有成果的合作、相互尊重和信任的与阿拉伯人的关系将会逐渐建立起来。因为这是两个民族能够从外部世界获得真正独立的唯一方法。
261、我称这为宇宙宗教感情。这对那些没有体验过它的人很难说清楚，因为它不涉及拟人的上帝观：个人会感到人的欲望和目的的虚妄，也会感到在自然界和思维世界中显示出来的那种高贵和奇妙的秩序。
262、德国的反犹太主义，从犹太人的角度看来也有应予欢迎的效果。我认为德国犹太人的持续存在要归功于反犹太主义。……没有这种歧视，犹太人在德国被同化的情况会很快发生，而且势不可挡。
263、突然告别这个最美好的世界是人们对他最亲爱的人所必须期望的事情，你应该为此感到安慰，因为这样，事情的发生就不像海顿(Haydn)的《告别》(Farewell)交响曲那样，各种乐器的声音一个接一个地消失。
264、没有拯救文明和人类的其他办法，唯一的办法是创建一个世界政府，并把各国的安全建筑在法律的基础之上。只要有主权国家，而这些主权国家有它们独立的军队和军事秘密，新的世界大战就不可避免。
265、每一个严肃地从事科学探索的人都深信，宇宙的规律显示出一种大大超越于人的精神。……这样，科学探索导致一种特殊的宗教感情，这种宗教感情确实十分不同于一些人的比较天真的宗教虔诚。
266、在现有条件下，我们年轻的科学天才时常没有机会学到学术专业，如果我们仍然像过去那样在这方面无所作为，这就意味着我们最自豪的传统——珍视富有成效的劳动——会面临逐渐灭绝的危险。
267、现时的[众议院非美活动委员会和参议院内部安全小组委员会]调查对我们社会的危险比这个国家的少数人历来可能带来的危险要无可比拟地大得多。这些调查已经在相当大的程度上损害了我们社会的民主特征。
268、我必须很谨慎，不要为了追求荣誉做任何蠢事或者写任何愚蠢的书。我为这一荣誉而骄傲，但不是为我自己，而是因为我是一个犹太人。当一个基督教的教堂给予一个犹太科学家以荣誉时，这肯定显示出进步。
269、只要我生活在瑞士，我就不会意识到我的犹太人身份。……我一在柏林定居，这种情况就立刻改变了。……我看到反犹太主义如何阻碍犹太人有序地进行学习，以及犹太人如何为维持生计而斗争。
270、当我是一个12岁的孩子时，我开始熟悉初等数学，当我知道有可能仅靠推理而用不到任何外部经验的帮助来发现真理时，我很震惊。……我愈来愈相信，即使是自然，也可以理解为一种比较简单的数学结构。
271、对于已被年龄征服的人，死亡的到来是一种解脱。现在我强烈地感到这一点，我自己已经变老，我终于把死亡看作一笔最终要偿还的债务。然而人们本能地尽可能地推迟这最终的归宿。这就是大自然同我们玩的游戏。
272、我们[以色列的]政策的最重要方面必须是，我们一直明确表示渴望实现与生活在我们中间的阿拉伯人完全平等相处。……我们对阿拉伯少数民族采取的态度将对我们作为一个民族的道德标准提供一个真正的检验。
273、我的看法接近于斯宾诺莎的看法：赞叹美丽，相信秩序的逻辑简单性，以及我们只能谦恭地并且只是不完美地理解和谐。我认为，我们必须满足于我们的不完美的知识和理解，并把价值和道德义务看作纯粹的人类问题。
274、今天这所大学是一个充满生机的场所，自由教学和愉快的大学工作之家。它建立在我们的人民经过极其艰苦的努力所解放的土地上，是繁荣昌盛和活泼开朗的社区的精神中心，它的成就最终将获得它应该得到的普遍承认。
275、哲学就像一位母亲，她生育了其他科学并给予他们一切。因此，人们不应该因为她的衣不蔽体和贫困而藐视她，而是应该希望，她部分唐吉诃德式的理想还会继续活在她的孩子们的心中，这样他们就不会沉沦于庸俗之中。
276、这种存在是短暂的，就像对一所陌生房子的短暂访问。探索的途径被闪烁的意识昏暗地照着，意识的中心是局限的和孤立的我。……当一群个人成为我们，成为一个和谐的整体，他们就到达了人类能够到达的高度。
277、毕竟我并不迫切想去美国，我去只是为了犹太复国主义者的利益，他们为了在耶路撒冷建立教育机构必须乞讨美元，为此我得去做化缘僧和诱骗者。……我只是尽我所能来帮助我那些在世界各地被如此虐待的同胞们。
278、把相对论应用到读者的口味上：今天，在德国我被称为德国的科学家，在英国我被说成是瑞士的犹太人；如果1我成为一个令人讨厌的人，说法就会倒过来，对德国人来说我是瑞士的犹太人，而对英国人来说我是德国的科学家！
279、我希望：(明年尽可能实现陆地和海洋裁军的国际协定；(找到解决国际战争债务的办法，允许欧洲国家偿债而不用将它们的财产抵押给外国；(与苏联做一个真诚的安排，解除对这个国家的外部压力，允许它的内部发展顺利进行。
280、我已经非常适应这里的生活，就像一只熊呆在它的洞穴中一样：在我动荡的一生中，在这里我感到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为自在。这种熊一样的生活感觉由于我的伴侣——她比我更加依附于别人——的去世而与日俱增。
281、我不能设想有这样一个上帝，他奖赏和惩罚他创造的生灵，或者他有我们在自身中体验到的意志。我既不能也不愿去设想一个人在他生理上死亡之后还活着：让那些虚弱的灵魂，由于恐惧或荒谬的自我中心主义，抱有这种想法吧。
282、犹太民族的整个历史证明，智慧是最好的武器。……作为犹太人，我们的义务是把我们几千年的悲惨经验提供给全世界，忠实遵循我们祖先的伦理传统，联合所有文化界和宗教界的最优秀的分子，成为为和平而战斗的战士。
283、你很难在较有远见的科学家中发现不具有他自己的宗教感情的人。但这种宗教感情不同于普通人的宗教虔诚。对于后者，上帝是他们希望能从他的照顾中受惠而又害怕受到他的惩罚的；一种类似于儿童对他的父亲的那种感情的升华。
284、为什么你写信给我说上帝应该惩罚英国人？我与上帝或英国人都没有密切的关系。我只是带着深切的遗憾看到上帝惩罚了他的这么多的孩子，因为他们做了许多蠢事，但对此他自己也有责任；在我看来，只有他的不存在，才能为他辩解。
285、人生的意义是什么，或者，任何生灵的生命意义是什么？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意味着要涉及宗教。你问：那么提出这个问题有意思吗？我的回答：一个把他自己的生命和其他生灵的生命看作无意义的人不仅不幸福，而且很难适应生活。
286、对我来说，犹太复国主义不仅仅是向巴勒斯坦移民的运动。犹太民族在巴勒斯坦是活生生的事实，在散居的犹太人中也是这样，并且不管犹太人在哪里生活，犹太人的感情必须活着。……我相信每一个犹太人都会对他的同胞负责。
287、我不知道有什么公共事务能像在耶路撒冷建立希伯来大学的建议那样使我快乐。犹太人经过许多世纪的艰难困苦仍然完整无损地保留下来的尊重知识的传统，使我们在看到那么多的犹太人天才子弟失去了受高等教育的机会时感到特别痛苦。
288、宗教所传达的超人世的内容，虽然在形式上是原始的，但我相信它比海克尔(Haeckel)的唯物主义更有价值。我认为，即使在今天，废除神圣传统仍意味着精神和道德的贫困——就像教士的态度和行为在许多方面是那么的粗俗和丑陋一样。
289、困难在于，真正好的音乐，不管是东方的还是西方的，我从6岁到14岁就上小提琴课，但运气不好，没遇到好老师，对他来说，音乐并没有超越机械的练习。只有当我到了13岁左右，主要是在爱上了莫扎特的奏鸣曲之后，我才开始真正懂得了音乐。
290、我从未将对象或者目标或者任何可以理解成拟人化的东西输入自然。我在自然中看到的是一个非常庄严崇高的结构，我们只能非常不完美地来理解这个结构，并且必定使得有思想的人充满谦卑的感情。这是一种与神秘主义无关的真正的宗教感情。
291、我父亲的骨灰埋在米兰。仅仅几天前我在这里[柏林]埋葬了我的母亲。我的孩子们在瑞士。……我自己不停地到处旅行——到处都是陌生人。……对我这样一个人而言，最理想的是与所爱的人在一起，从而随处都有家的感觉。
292、一个好的政府……给公民以极大自由和政治权利，这是公民从他自己的利益出发所最向往的。另一方面，国家必须保护公民的个人安全和一定程度的经济安全。这种情况必然需要在这两种要求之间作出妥协，而这必须按照具体条件来作出。
293、就这样我终于……深深地信仰宗教，可是，这种信仰在我12岁那年就突然终止了。通过阅读科普图书，我很快就相信，《圣经》里的许多故事不可能是真实的。……这种经验导致我对一切权威的怀疑，……这种态度再也没有离开过我。
294、在中学教师中，有少数反犹太分子。在小学的孩子中间，反犹太主义特别活跃。它基于明显的种族特性和宗教教义留下的印象。在上学和放学的路上，时常遇到主动的攻击和言语的辱骂，但通常并不严重。可是这些已足以在童年时期产生被歧视的深刻感受。
295、我在我的老师手中遭受过类似的对待；他们因为我的独立性而不喜欢我，但当他们需要助手时，他们就让我通过。（但我必须承认，我多少不像你那样是个模范学生。）我的一生是简单的，没有人会感兴趣。我出生了，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而就是这一点是必要的。
296、用我们有限的手段来尝试并深入研究自然界奥秘之后，你会发现，在一切可辨别的互相联系的事物背后，仍然有某种微妙的、难以捉摸的、无法解释的东西。对这种超越我们可以理解的任何东西的力的崇敬就是我的宗教。实际上，在这种程度上，我是有宗教信仰的。
297、巴勒斯坦的犹太人的斗争目标不是为了自身的政治独立，而是为了在许多国家中其生存还处于危险境地的犹太人的自由移民权利，以及所有那些渴望生活在自己人中间的犹太人的自由移民权利。可以毫不夸大地说，他们为这一斗争付出的牺牲在历史上或许是无与伦比的。
298、犹太教大大受惠于犹太复国主义。犹太复国主义运动复活了犹太人的集体意识。它已在巴勒斯坦……做了富有成效的工作，全世界具有自我牺牲精神的犹太人对此作出了贡献。……特别是，它有可能引导相当大一部分犹太青年度过愉快和创造性劳动的一生。
299、科学家具有一种普遍的因果观。……他的宗教感情所取的形式是对自然规律的和谐感到狂喜惊奇，它显示了这种至高的智慧，与它相比，人类所有系统的思维和行为都只是它的完全微不足道的反映。……毫无疑问，这十分类似于一切时代的宗教天才所具有的感情。
300、我在数学领域的直觉不够强，不能从或多或少不太重要的学问中明确分辨出基本的重要的……学问。还有，我研究自然的兴趣无疑更为强烈。……在这一领域我很快就学会觉察出会导致基本原理的东西，而把它们……与扰乱心智和偏离本质的众多东西分开来。
301、我虽不能科学地证明真理必须设想为它的成立与人性无关，但我坚信这一点。……如果有一个不依赖于人的实在，那么也就有与这个实在有关的真理。……问题始于真理是否不依赖于我们的意识。……例如，如果没有人在这个屋子里，桌子是否仍在它原来的地方。
302、让我告诉你我是什么样子：脸色苍白，长头发，腹部开始稍微隆起。此外，举止笨拙，口叼雪茄，……口袋里或手中有一支钢笔。但没有罗圈腿和疣斑，所以长相还颇英俊——还有，手上没有毛，不像通常见到的那些丑陋的男人那样。所以，你没有见过我，确实颇为遗憾。
303、我无法设想有一个人格化的上帝直接影响每个人的行为。……我的宗教虔诚是由对无限至高的精神的一种谦卑的礼赞构成，这种精神把自己显示在我们对可知世界能够理解的微不足道的那部分之中。对存在一个在难以理解的宇宙中显示的至高理性力量的深情信念形成了我的上帝观。
304、不要为我难过。尽管我外貌可怕，但我的生活仍然过得十分和谐：我完全专注于思考。我像一个视通万里的人，对广袤的世界着迷；只有当一个晦暗的物体挡住他的视野[在学校中]我对历史课没有多大兴趣。但我认为，更我缺乏任何这类感情；我只有一种对全人类的责任感，对那些和我亲近的人的依恋。
305、通过历史学家的眼光来看，他们受苦受难的历史教导我们，作为一个犹太人的事实比属于某些政治团体的事实有更大的影响。例如，如果德国犹太人被赶出德国，他们就不再是德国人，并会改变他们的语言和政治隶属关系：但他们仍然是犹太人。……在我看来，这与其说是由于种族特性，不如说
306、在我们之外有一个巨大的世界，它不依赖于我们人类而独立存在；在我们面前，它就像一个伟大而永恒的谜，然而，至少有一部分是我们的观察和思维所能及的。对这个世界的审视和深思使我如同获得解放一样：我立刻就注意到，很多我所尊敬和钦佩的人在忘我地从事这项事业中找到内心的自由和安宁。
307、几千年来使犹太人得以生存下来的抵抗力量在很大程度上是以互助传统为基础的。在这些受折磨的年代，我们彼此帮助的意愿正经受特别严峻的考验。也许我们可以经受住这一考验，就像我们的祖先一样。除了我们的团结和我们对我们为之受苦的事业是重大神圣的事业的这种认识，我们没有别的自卫手段。
308、我把提高犹太人的自信心看作既是必要的事实，也是为了犹太人能与非犹太人共同正常生活的利益。这是我参加犹太复国主义运动的主要动机。……犹太复国主义加强了犹太人的自信心，这对散居的犹太人的生存是必要的；巴勒斯坦的犹太人中心创造了一条强有力的纽带，它给予了犹太人精神上的支持。
309、犹太复国主义在1921年争取建立一个民族之家，而不是建立一个政治意义上的国家。可是，后一个目的却实现了，这是由于需要的压力，而不是突然事件。回过头来讨论这一发展似乎有点学究气。就一般所谓正统的态度而言，我对此从来没有太多同情。我也不认为它现在起着重要的作用，或者在未来会起重要的作用。
310、我不能想象有一个上帝，他赏罚他所创造的人，可是他的目的不过是模仿我们自己的目的——总之，一个只不过是反映人类弱点的上帝。……冥想使自己永恒不朽的有意识生命的神秘，思索我们能模糊地感知的宇宙的奇异结构，谦卑地试图理解在大自然中显示的智慧的哪怕无限小的部分，对我来说就是够了。
311、一个人是我们称之为宇宙的整个世界的一部分，是时间和空间中有限的一部分。他体验他自己，他的思想和感情是与世界的其他部分相分离的某种东西，而世界的其他部分是他的意识的一种光学幻觉。尽力使自己摆脱这种幻觉是真正的宗教的一个任务。不助长这种幻觉，而是尽力克服这种幻觉，才是达到心灵宁静的可行举措。
312、今天我在收音机里听到了莫扎特的交响曲《朱庇特》(Jupiier)，这是莫扎特写的最好的曲子。至于莫扎特的歌剧，《费加罗[的婚礼]》(Figar。)和《后宫诱逃》(TheAbduc-ti。n,r。m,theSerag&39;Ii。)都很杰出。我不太喜欢《魔笛》(TheMagicFlute)。至于近代音乐，只有穆索尔斯基(Muss。rgsky)的《鲍里斯·戈东诺夫》--)(B。risG。durwv)是优美的。
313、我们的抱负和判断的最高原则都是犹太教和基督教传统给予我们的。这是很高的目标，我们用我们很微弱的力量只能很不充分地实现，但它给我们的抱负和价值以可靠的基础。……这儿没有神化一个民族、一个阶级的余地，更不用说个人了。正如宗教语言所说的那样，我们不都是同一个圣父的孩子吗？只给个人一个灵魂。
314、犹太教不是一种信条：犹太人的上帝仅仅是对迷信的否定，是一种消除迷信的假想结果。它也是把道德规则建立在恐惧基础上的一种尝试，一种令人遗憾和不可信任的尝试。然而，在我看来，犹太民族的强烈的道德传统在很大程度上使它动摇，从而摆脱了这种恐惧。还有，明显的是，为上帝服务等同于为生存服务。犹太民族中最优秀的人，特别是先知和耶稣(Jesus)，为此孜孜不倦地奋斗着。
315、对任何完全没有『宇宙宗教]感情的人解释这种感情是非常困难的。……一切时代的宗教天才之所以超凡出众，就在于他们具有这种宗教感情，这种宗教感情不知道什么教条，也不知道按照人的形象设想的上帝：因此也不可能有哪个教会的中心教义会以此为基础。……在我看来，艺术和科学的最重要功能就是要在那些能够接受这种感情的人中间激发起这种感情，并使它保持活力。
316、我所认识的犹太教的本质是同一个具有边界、军队、世俗权力措施的犹太国家的思想相抵触的。……我怕犹太教会遭受这种内在的损害——特别是由于我们行列中狭隘民族主义的发展。甚至在没有犹太人国家的时候，我们就已同这种狭隘民族主义进行过激烈的斗争。……回到政治意义上的国家等于偏离我们犹太人共同体的超俗精神，这种精神是我们的先知的天才创造所留传下来的。
317、我们能体验的最美的东西是神秘。这是处于真正的艺术和真正的科学的摇篮中的基本感情。一个不了解它、对它不再惊奇、不再赞叹的人，就像一支已熄灭的蜡烛。正是这种神秘的体验……产生了宗教。知道存在某种我们不能深入了解的东西，知道最深刻的理性和最辉煌的美，只有在它们最原始的形态中才能为我们的心灵所感知——正是这种知识和这种感情构成了真正的宗教；在这个意义上，也只有在这种意义上，我是一个笃信宗教的人。多一点。但对事物的真正本性我们将永远不会知道‘，永远不会。
318、凡是彻底相信因果律的普遍作用的人，对那种由神来干预事件进程的观念是完全不能接受的。……他用不着威吓的宗教，同样也不怎么需要社会宗教或道德宗教。一个掌管赏罚的上帝是他所不能设想的，理由很简单，即一个人的行为是由外部和内部必然性决定的，所以在上帝眼里，就不能要他负什么责任，就像一个无生命的物体不能对它所进行的运动负责一样。……一个人的伦理行为应当有效地建立在同情心、教育和社会关系的基础之上：而宗教基础则是不必要的。如果一个人由于害怕死后受惩罚和希望死后得奖励而不得不约束自己，那实在是很可怜的。
319、日本音乐和我们自己的音乐之间的差别确实是基本性的。在我们欧洲音乐中，弦乐和结构设计是必不可少的，而且是已有的，但在日本音乐中却没有这些。可是，两种音乐都有相同的13个音符合成一个音阶。对我来说，日本音乐是一种情感的描绘，有惊人和直接的效果。……我有个印象，日本音乐全是有关在人的声音和震撼人类灵魂的自然之音（如鸟鸣声和海啸声）中所发现的情感的程式化表达。这种感觉给人以力量，因为打击乐器（它们不受音高标准的限制而且特别适合突出节拍的表达）起着巨大的作用。……我以为，把日本音乐作为一种伟大艺术形式来接受的最大障碍是它缺乏形式的设计和结构的组织。